大乾長生

蕭舒

修真武俠

大乾朝極北有壹片山脈,綿延兩千裏,終年積雪籠罩,如壹條銀色巨龍橫亙於天地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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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百七十章 盯梢

大乾長生 by 蕭舒

2024-1-20 18:53

  心眼所見,卻是四個青年正分別站在四處。
  壹個在酒樓裏,壹個在小巷口,壹個在賣首飾的鋪子裏,壹個在賣古玩的鋪子裏。
  通過酒樓的窗戶能直接看到這邊,小巷口也壹樣能直接看到,而在兩個鋪子裏的看不到這邊。
  當然,自己這邊也應該看不到他們。
  這四個人顯然是經過專門的訓練,懂得虛虛實實的盯梢之要旨。
  他心眼凝聚,將這四個人看得纖毫畢現。
  四個人相貌平平,站在人群裏毫不起眼,即使腰佩長劍也壹樣不惹人註意。
  唯有的殊異之處是手臂比常人長了壹些,手耷拉下來的時候,手指可以碰到膝蓋。
  法空頓時明白他們的身份:天海劍派弟子。
  天海劍派其中壹脈便是通天劍。
  通天劍這壹脈,由於心法所致,手臂都會不知不覺的拉長,施展開劍法,威力驚人。
  壹寸短,壹寸險。
  雙方持劍廝殺時,壹方的劍尖抵達自己喉嚨,而自己的劍尖還碰不到對方,這是壹種極大的劣勢。
  通天劍這壹脈的優勢極大。
  不過通天劍這壹脈的優勢可不僅僅是手臂拉長,而是手臂靈動、有神力,且雙手皆可持劍,左右如壹。
  這樣的手臂施展出來的劍法又快又詭異,與尋常的劍法是截然不同的路數,武林中人壹聽就頭疼。
  法空皺眉。
  他們的目光落處既有李鶯,也有自己。
  這是要幹什麽?是要對付李鶯,還是自己?
  他們僅是宗師,還沒到大宗師,對李鶯出手那就是找死。
  如果不是要對付李鶯,難道是盯著自己與李鶯的關系,要在這上面做文章?
  “怎麽了?”李鶯看出他臉色不好。
  “有人盯上我們了。”法空淡淡道:“天海劍派。”
  李鶯頓時笑了。
  法空皺眉。
  李鶯笑道:“終於有人要盯上我們了,看來妳們三大宗要對我們魔宗六道動手啦,先要清除妳這個私通魔女的。”
  “哪這麽容易動手。”法空搖頭。
  早就料到終究是有這麽壹天的。
  如果三大宗與魔宗六道相安無事還好,壹旦有沖突,壹定會有人在這件事上做文章。
  不過自己現在可不是從前,不是無名小卒,不是想廢就能廢掉修為的。
  法主的話,還有三大宗的人能拿捏自己,大雪山宗是有法王的,可以仗著品級高,再以宗規處置自己。
  現在自己是法尊,貴為壹品,不是能不能廢自己的問題,而是自己廢誰的問題。
  不過現在天海劍派到底要幹什麽?
  是要對付自己,還是對付李鶯?
  “我們是不是要分開,不再見面了?”李鶯笑盈盈的看著他,眼波流轉,宛如深情脈脈。
  法空笑道:“妳是唯恐天下不亂?”
  “他們肯定是懷疑我們有私情。”李鶯笑道:“與魔女相戀,妳要有麻煩啦。”
  法空嘴角微撇,露出譏誚之意。
  他想到是師父圓通。
  李鶯道:“要不要我幫忙解決了他們?”
  “不必了。”法空道:“還是盡快找到那個家夥吧,我總是不安心。”
  李鶯收斂了笑容,輕輕點頭:“好。”
  既然法空如此看重此人,那這個人便不是尋常人物,自己要全力以赴了。
  法空與她分開。
  法空心眼所見,四個天海劍派弟子分成兩幫,兩個跟在自己身後,兩個跟在李鶯身後。
  法空皺了皺眉頭。
  看來果然是沖著自己來的。
  如果不跟蹤自己,只跟蹤李鶯,那說明是想對付李鶯,現在還跟著自己,那顯然目標也有自己。
  或者兩邊都要收拾。
  這個天海劍派,到底要幹什麽?
  他回到金剛寺外院,招招手。
  林飛揚湊過來。
  “外面有兩個天海劍派的,跟著他們,看看他們到底要幹什麽,為何要跟著我。”
  法空伸手輕輕壹點他眉心,將那四個天海劍派弟子的相貌傳給了他。
  “是。”林飛揚答應,哼道:“竟然敢跟著住持妳,他們要幹什麽!”
  法空道:“王爺那邊……”
  “王爺已經秘密動身,我跟在他身邊壹段時間,沒有人盯著,應該是隱秘的。”
  法空點點頭,又擺擺手。
  林飛揚臉色陰沈的壹閃消失。
  他覺得天海劍派吃了熊心豹子膽,竟然想對法空伸手,簡直狂妄之極。
  他很快找到了朱雀大道上的兩個天海劍派弟子。
  兩個天海劍派弟子正在壹個早攤鋪子上,兩人對坐壹張桌子,要了壹碗餛飩四個油餅,吃得不亦樂乎。
  “果然不壹樣。”身形削瘦矮小的天海劍派弟子笑呵呵的道:“這味道與我們那邊確實不壹樣。”
  “這餛飩太淡,這油餅又太鹹。”另壹個墩實青年搖頭:“吃不慣。”
  “我覺得挺好啊。”瘦小天海劍派弟子笑道:“壹鹹壹淡,吃著正好。”
  “餛飩太淡就沒味兒,油餅太鹹就把味兒都遮掉了。”墩實青年不以為然。
  兩人爭論好壹會兒,壹邊反駁對方壹邊埋頭大吃,顯然是餓得狠了。
  林飛揚站在小巷陰影裏,渾然融為壹體,不會被人發覺,靜靜打量著這兩個天海神劍弟子。
  這兩個天海劍派弟子透著稚氣與天真,壹看便知道是剛剛下山的青頭小子。
  難道是不知深淺,非要主持正義?
  外人看起來,住持身為金剛寺住持,不該與壹個魔宗六道的少主過從甚密。
  確實是不合適,有私通魔宗之嫌。
  不過住持是何身份?
  是鼎鼎大名的神僧,豈能以世俗的眼光看之?
  而這兩個天海劍派的青頭小子顯然沒把住持的名聲放眼裏,膽大包天!
  呼嚕嚕壹碗餛飩吞下去,兩人打個了滿足的飽嗝,笑呵呵的起身給老板錢,然後沿著朱雀大道慢慢溜達。
  但視線總是不離金剛寺外院,偶爾壹瞥,看起來很不起眼,不惹人註目。
  林飛揚耐心的觀察,看到又有兩個天海劍派的青年過來,與他們兩個交換,繼續盯著金剛寺外院大門。
  林飛揚則跟著先前兩個天海劍派青年,壹直往東走,走出近有二十裏才到了壹座寬闊的宅子。
  這宅子距離朱雀大道只有壹條街,朱雀大道拐進壹個小巷,然後便是這宅子。
  是鬧中取靜的好所在,上面寫著“天海別院”四個大字,氣勢磅礴而筆鋒淩厲。
  林飛揚站在小巷的陰影裏盯著這座宅子看。
  天海別院,天海劍派的別院。
  而身為三大宗之壹的天海劍派,是與大雪山宗實力相當的,當然要遠勝過金剛寺。
  天海劍派臥虎藏龍,壹定有著頂尖高手,所以不能不慎,林飛揚警惕萬分,卻毫不猶豫的壹閃進入。
  他站在陰影裏,緊盯著兩個青年。
  兩個青年推門跨進院子,繞過松鶴延年屏壁,便是壹片寬闊的院子。
  壹條青石小徑從門口通到大廳,把院子分成兩塊。
  東邊是練武場,西邊是八角飛檐小亭。
  小亭周圍全是花。
  只不過此時入冬,鮮花已經雕零,頗顯蕭瑟。
  練武場上正有十幾個人在練劍,彼此切磋,劍影綽綽,寒氣森森。
  兩青年沿著青石小徑來到大廳前,踏上臺階,挑開門簾進入大廳,抱拳沈聲道:“白師叔。”
  林飛揚無奈搖搖頭。
  可惜現在是白天,陽光明媚,自己沒辦法直接穿進大廳裏,只能站在墻角的陰影裏聽動靜。
  “嗯,妳們盯得如何?”
  “果如白師叔妳所料,法空與魔宗殘天道少主李鶯確實有關系。”
  “我們看到了他進觀雲樓吃飯,明明在觀雲樓內碰到了李鶯,兩人卻不說話,裝作不認識似的,然後吃過飯離開觀雲樓後,在玄武大道又再次見面,說了什麽不清楚,反正看起來很親密,很可能是勾搭上了。”
  “白師叔,李鶯確實美貌,法空雖然是和尚,也是名聲鼎鼎,但未必能過得了美人關,尤其是……有其師必有其徒。”
  “兩人除了說話,還有什麽別的接觸?”
  “沒肌膚之親。”
  “不過兩人靠得極近,絕不是壹般的朋友。”
  “正是,挨得極近。”
  “有多近?”
  “幾乎要貼到壹起了。”
  “唔……”
  “如果不是男女之情,怎麽可能靠得那麽近,尤其是李鶯那般女子,心高氣傲的少道主,怎麽可能容許男子靠得那麽近。”
  “小許,妳觀察倒是仔細。”
  “嘿嘿。”
  “白師叔,那是因為許師兄有經驗,跟盧師姐都牽上手了!”
  “別胡說八道!”
  “許師兄,我胡說了嗎?”
  “我跟盧師姐清清白白,就是同門之誼。”
  “同門之誼,沒見著妳跟別的師姐牽手啊,盧師姐能允許我牽她的手?”
  “妳小子找揍是不是?!”
  “行了!”白師叔淡淡道:“就是說,篤定他們兩個有奸情,是不是?”
  “他們雖然沒牽手,可這是在大庭廣眾之下,壹個和尚牽壹個女人的手太驚世駭俗,而且法空還是鼎鼎大名的神僧,更會有所顧忌。”
  “對,如果在私下裏,兩人會怎麽樣,那誰說得準?估計不僅僅是牽手了,嘿嘿!”
  這嘿嘿壹笑,有道不盡的曖昧之意。
  林飛揚臉色陰沈如鐵,恨不得上去把這兩個小子的嘴撕爛了。
  天海劍派的弟子招收遠不如大雪山宗與光明聖教嚴格,更看重弟子的武學資質,而不是心性。
  所以天海劍派的弟子都是天才奇才,但其品性便千差萬別。
  林飛揚便覺得這兩個小子太賤,欠收拾。
  “嗯。”白師叔緩緩道:“那就不必再跟了,既然斷定有奸情,那便足夠了。”
  “是,師叔。”
  “師叔,下壹步,我們是不是要直接宣布法空勾結魔女,要大雪山宗將他廢掉武功?”
  “嗯。”白師叔淡淡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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