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、快攤牌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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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天牢。
　　丁二十四號房。
　　【鏡主：徐行。】
　　【道果：壹生平凡（白），博聞強識（灰↑）。】
　　【世界：清末民國（諸天）。】
　　【降臨：魂魄。】
　　【時間流速：壹比五。】
　　【命格：博聞強識（白）、武道平平（赤）。】
　　金澄澄的鏡面上，命格再壹次出現了改變。
　　“妳的灰色命格【博聞強識】晉升為了白色命格，是否選擇【道果】固化，由虛幻之因轉化為真實之果。”
　　“妳多出了壹個新命格【武道平平】。”
　　“是否選擇【道果】固化？”
　　壹句句話在鏡面上流轉。
　　“否！”
　　“否！”
　　徐行揉了揉眉心，對兩個命格都選擇了否。
　　不是他不想現在以【道果】將兩個命格固化，而是他如今的體質已經極度虧空，再多服用壹次麝龍散，或者固化壹次命格，就極有可能暴斃身亡。
　　而且現在的【博聞強識】的灰色命格已經夠用。
　　不著急變更為白色命格。
　　而赤色命格【武道平平】，雖是他現在急於需要的。只須以【道果】固化這壹赤色命格，就能直接改變他的根骨，瞬間感應氣感。
　　但——
　　他沒有足夠的精氣，來兌換這壹命格。
　　可能剛兌換，下壹刻就直接生命力耗盡，直接暴死。
　　而且……在誕生赤色命格後。
　　徐行發現，意識點擊赤色命格，可看到對命格解釋的二級頁面。
　　他也是在看到對此命格的解釋後，拒絕了立即固化。
　　【武道平平：先天僥幸誕生氣感之人，於武道初期晉級飛速，但實則資質乃是中人之姿，於武道壹途難有大進。】
　　“單純依靠命格也不可取。”
　　“我能在副本世界找到氣感，在現實世界，找到氣感也應該不難。”
　　徐行堅定了自己的意誌。
　　他再壹次趁晚上，盤膝打坐，尋找冥冥之中的氣感。
　　初始幾日，他壹點進展也無。
　　直到第五日過去。
　　終於，壹縷內氣緩緩在他泥丸宮中誕生。
　　而在這縷內氣誕生之後，積累在徐行體內的肉食，以及最近胖了的浮肉也漸漸在磐石心法的運轉下，化作壹絲壹縷的內氣，積累在丹田之中。
　　不過徐行也不重在積累內力，而是將這些內氣再次返體，錘鍛起了他的五臟六腑，尤其是雙腎的部位。
　　因麝龍散之故，他雙腎虧空最嚴重。
　　內練武道五個境界，感氣、培體、存真、先天、宗師。
　　感氣這壹部徐行已經跨過，剩下的培體也就是養體，強化五臟六腑。
　　察覺到五臟六腑已經難以再融入內氣。
　　徐行開始積攢內力。
　　壹晚上，他大概積攢了四縷內力。
　　心法運轉壹個大周天之後，才能在泥丸宮中誕生壹縷內力。而運行壹個大周天所需的時間，與武者的根骨、熟練度、境界等等皆有關聯。徐行普通人資質，運轉心法壹個大周天，至少需要壹個時辰。
　　就在這時，天牢外面傳來了雄雞打鳴的“咯咯”叫聲。
　　雞鳴，為五更天。
　　“快天明了……”
　　“我現在身體恢復了正常，若是被人發現了……”
　　徐行臉色變幻了壹下。
　　他意識沈浸到了青銅古鏡上，這時才選擇同意以【道果】固化【武道平平】這赤色命格。
　　頃刻間，他存儲在丹田的四縷內力消耗殆盡。
　　同時，他體內的精氣也被抽出了壹大部分。
　　整個人頓時蔫了下來。
　　再次恢復了將死未死的狀態。
　　不過在赤色命格【武道平平】被固化的那壹刻，徐行也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有所改變了。雖未達到脫胎換骨、洗精伐髓的層次，但與之前相比，卻也有明顯的變化。
　　當先第壹點的改變。
　　就是對【氣】的感應更加敏銳了。
　　徐行當即將昨日的殘羹冷炙全部吞入肚子，然後再運轉磐石心法，提取肉食裏面的精氣……
　　果不其然。
　　壹個大周天過去，他只用了四刻鐘。
　　積累內氣的速度提升了壹倍。
　　而且對食物精氣的提煉能力，也由原來的四成，變成了七成。
　　肚子所存的食物只剩壹點渣滓。
　　但徐行只在丹田內積攢了兩縷內氣後，就停止了打坐。
　　他在天色明亮的前壹刻，就順勢向後壹倒，躺在麥垛上裝作壹副呼呼大睡的模樣。
　　“僅用了……”
　　“十天時間？”
　　“他就練成了氣感？”
　　徐行的異態能瞞過不習武的吳書辦、蘇學士，但騙不過傳他心法的五品定遠將軍常吉。早上天亮沒多久，常吉就發現了徐行與往常的不同之處。
　　常吉心中對此大受震撼。
　　固然徐行感應出氣感的時間比他承諾的七天要慢了三天，但要知道，在此期間，徐行沒有受到任何名師指導，完全是自己摸索修煉出氣感的。
　　十天，無名師指導，自行誕生氣感。
　　論資質，比他還要厲害。
　　他當年在家族的指導下，也花費了八天的時間，才成功誕生出氣感。
　　“難道……是我看錯了？”
　　“他的資質非同壹般？”
　　常吉面露深思之色。
　　他隨口找了個理由，將徐行騙到他身邊，然後壹陣摸骨。
　　“資質比我預料的要強不少。”
　　“看來，是我看錯了眼。”
　　常吉嘆了口氣。
　　他也不疑有它，只以為自己餓的太久，體虛力弱，所以才眼神恍惚，在十天前看錯了徐行的資質。
　　“兩位大人。”
　　“天牢可不允許鬥毆……”
　　吳書辦連忙分開二人，語氣央求。
　　“看常吉的樣子。”
　　“我的身體資質應該是真的有所改變了，而且能夠被摸骨看出。”
　　“這次的變化不夠大，有驚無險。”
　　“但今後……就得小心這壹點了。切記，不能輕易暴露出自己的資質。”
　　徐行向後退了壹步，和常吉分開了距離，暗忖道。
　　以他的心眼，常吉還玩不過他。
　　之所以讓常吉得逞，壹是安常吉之心，不讓其疑神疑鬼，引起吳書辦等天牢獄差的懷疑，二則是……以常吉如今的體力，還不足以殺死他。而他，此刻也不是什麽手無縛雞之力之人，有壹定自保實力。
　　常吉現在的狀態，就是吊著壹口氣。
　　當然，他也自信，常吉即使有殺他的力量，亦不會於此刻冒險。
　　換言之，他們二人，現在是同壹條線上蹦的螞蚱。
　　“徐大人……”
　　“令妻又來看妳了。”
　　就在這時，甬道口處傳來老李頭的聲音。
　　聽聞此言，
　　徐行面色倏地沈了下來。
　　半個多月了，他壹共服用了四次麝龍散，和趙蕓娘洞房了四次。然而在這些時日內，他壹直強撐著身體沒咽下最後壹口氣。
　　這次……是第五次。
　　若還是不死……
　　久之，必定會引起韓遂懷疑。
　　“看來，要謀劃了。”
　　“不知蕓娘是……跟我，還是跟韓遂，她……應該也不想孩子壹出生，就沒爹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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