朕在红楼当暴君

榻上参禅

历史军事

「元春姐姐,太子哥哥会杀我吗?」
幽深巍峨的宫殿内,忽明忽暗的烛光里,一个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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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3章:王熙凤初露锋芒,小桂子一飞冲天

朕在红楼当暴君 by 榻上参禅

2025-5-7 16:08

  临走之前,张咏又留下四名小太监,让他们听王熙凤的吩咐。
  这其中,便有那个小德子。
  王熙凤从薛姨妈手中,接过四张银票,递给平儿。
  平儿会意,将这四张银票,挨个递给四名小太监。
  每人一百两。
  小德子和其他三名小太监,从平儿手中接过银票,一个个喜上眉梢。
  要知道,像赵千瑛那样的管事太监,一年收到的孝敬银子,也就七八十两。
  而像他们这样的底层小太监,只有他们给别人孝敬银子的份,进宫这些年,
  这还是第一次见着回头钱。
  而且还不是小钱,整整一百两,大手笔啊!
  王熙凤看着他们,正色道:「接下来一个月,便要烦请四位辛苦一番了,此事若是办成,一个月之后,大家伙都有功劳,若是办不成,我王熙凤自有去处,
  各位只怕也落不着好儿。」
  四名小太监心中一凛,连忙齐声道:「请姑娘吩咐便是,小的们无不从命。」
  「好!」王熙凤点点头,吩咐道,「你们去掖庭各院各巷,务必通知到每一个人,
  掖庭的规矩是,冬季酉时末歇工,今日戌时二刻,掖庭所有人,齐聚浣衣大院,我有话要说,过时不至者,宫规伺候。」
  四名小太监闻言,心中接着一凛。
  他们明白,王熙凤初掌权柄,这是要立规矩了。
  而所谓的宫规伺候,无外乎打板子,把人往死里打的那种。
  这日戌时二刻,暮色四合,天色渐渐暗了起来。
  而浣衣大院,则灯火通明。
  掖庭宫女以及罪奴,密密麻麻数百人,将浣衣大院站了个满满当当。
  戌时二刻刚过,王熙凤便命人关了大门。
  小德子手捧花名册,挨个点名,并叫上前来验看,以防有人冒名点卯。
  大半个时辰之后,小德子口干舌燥,可仍旧陪着笑脸,来至王熙凤跟前站定「禀姑娘,应到853人,实到841人,有十二人点卯未到。」
  王熙凤问道:「依着宫中规矩,点卯未到,该当如何?」
  「禀姑娘,杖责二十。」
  王熙凤点点头,吩咐小德子和其他小太监。
  「那就请他们过来,在这里行刑吧!」
  不多时,小德子等小太监,押着十个掖庭宫女过来。
  「禀姑娘,有两个确实身患重病,不能起身,故而未能前来。」
  王熙凤道:「请医女为她们治病,若是疫症,迁出去单独居住。」
  说罢,王熙凤站起身子,看着那十个点卯未至之人,发现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有些眼熟。
  那个女人见王熙凤看她,连忙喊道:「姑奶奶,我是翠娥,八房的翠娥啊!」
  王熙凤这才恍然大悟,这个翠娥是她的族亲,按辈分应该是她的族侄媳妇。
  王熙凤警了一眼翠娥,不为所动,沉声说道。
  「我年纪轻,且初来乍到,你们别和我说,这掖庭原是这样的规矩,原是那样的规矩,戴公公既然将掖庭托付于我,如今便要依着我的规矩,但凡错一点儿,我不管她是谁,哪怕是我的亲戚,一律清白处治。」
  说罢,王熙凤挥挥手,命人行刑。
  小德子等四名小太监,还有掖庭原有的小太监,扑上去将这十个人按倒在地,狠狠的打起板子来。
  「啪!啪!啪!」
  那个翠娥还在喊着:「姑奶奶,我是翠娥,咱是亲戚,是一家人啊!」
  王熙凤面色如常,冷冷的警了一眼翠娥,没有说话。
  不打你板子,这几百人便难以约束,到时候我就得死。
  换做是你,你打不打?
  行刑完毕之后,王熙凤看着那十个人,还有翠娥,道:「别以为挨了板子,
  就能回去歇着养伤,你们几个,即便是趴着,该干的活还是得干,若是误了事,
  依着宫规,接着打板子。」
  王熙凤此言一出,在场数百人齐刷刷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  这些人挨了板子,不能回去养伤,还得接着干活,每日分派的活计,她们肯定是干不完的。
  干不完活接看打板子,打完板子不能养伤继续干活,干不完再接看打板子。
  照此说来,这十个人眼见是不能活了。
  整个浣衣大院,数百人抬头看着王熙凤,眼晴里开始有了几分惧意,眼前这位长得花容月貌的小姑娘,她不是人,她是个活阎王啊!
  看着众人畏惧的眼神,王熙凤满意的点点头,然后按照花名册,将八百多人分作数班,每人每日只做一样事情。
  而不是像过去那样,既要洗衣裳,还要拆洗被褥,还要管晾晒收纳,还要去井口打水,还要刷马桶。
  「这五十人分作一班,每日只管在井边打水,别的事情不用她们管。」
  「这八十人分作一班,每日只管将水运到浣衣大院,其他事情都不用管。」
  「这一百人分作一班,每日里只管清洗丝绸衣物,别的衣裳,不与他们相干。」
  「这一百人分作一班,每日里只管拆洗被褥.....
  「这四十人分作一班,每日里只管晾晒收纳.....
  「这一百人分作一班,每日里只管刷马桶..::
  「这八十人分作一班,每日里只管清洗马桶..::
  「这五十人分作一班,每日里只管倒脏水....
  「这五十人.....
  「这四十人。
  「这七十人。:: ,
  分派完每日活计之后,王熙凤说道:「这只是初步分派,以后会按照活计的多寡,每日调整各个班次的人数,
  不过请大家放心,依着我的分派,你们只会比往日更轻省,断然不会像以前那般,每日里累死累活,份内的活还是干不好,上面的主子们也颇多抱怨。
  若是不信,先千上个三五日,你们自会明白,我这么个分派法,对你们只有好处,没有坏处。
  以后每日卯时三刻起床,已时用早饭,未时用午饭,酉时收工之后,还会加一顿晚饭,戌时二刻,还是到这里点卯,若有迟误者,宫规伺候。」
  在场数百人,听着王熙凤的分派,一个个将信将疑,
  她们打心里就不信,人还是原来那些人,活计还是原先那么多,不过就是变了个千活的法子,每人每天只用做一种事。
  以前干不完的活,以后就能干完了?
  以前干不好的活,以后就能干好了?
  这怎么可能呢?
  不过王熙凤刚一掌权,便杖杀了十个人,如此威势,却使得她们不得不暂时屈从。
  她们一个个心里想着,先按她说的来,若是到时候,活还是干不完,还是干不好,估摸着用不着她们反抗,戴公公和那位张公公,他们俩便饶不了她。
  这些人一个个心里如此想着,突然听王熙凤说,收工点卯之后,会加一顿晚饭,这些人又纷纷喜笑颜开。
  身处掖庭,紫禁城中的最底层,饿肚子是常态。
  以前每天只有两顿饭,现在加了一顿晚饭,她们不求每天都能吃饱,至少不用再饿着肚子睡觉了。
  想到这里,不少人看向王熙凤的眼神,畏惧里多了一丝感激。
  王熙凤将所有的事情安排妥当,已近亥时四刻,她挥挥手让众人离去。
  此时的浣衣大院,便只剩下那位照拂过王熙凤的刘嬷,以及一起欺负过她的那些浣衣女了。
  见王熙凤单单留下她们,这些人吓得面色煞白,纷纷跪地求饶。
  「王姑娘,您大人大量,饶了我们吧!」
  「那些事都是赵千瑛那个王八蛋,是他逼着我们干的,我们....:
  「就是就是,都是赵千瑛干的,王姑娘,我给您磕头了,您就饶了我们吧。
  +
  王熙凤看都没看这些人一眼,将那位照拂过她,教她如何保养手,老宫女刘嬷嬷叫过来。
  「刘嬷嬷,我给你二十个人,烦请你每日带着她们巡查各处,若有偷奸耍滑,不用心做事的,尽管来告诉我,自有宫规处置。」
  随后,王熙凤这才来到那些,以前欺负她和平儿,现在却跪地求饶的妇人面前。
  依着王熙凤的性子,这些欺负过她的,她恨不能把她们,有一个算一个全给吊死。
  但这些人,可都是壮劳力啊,死了太可惜了。
  戴公公给她的时间只有一个月,掖庭里少一个壮劳力,就有可能耽搁工作进度。
  到时候活还是干不好,还是干不完,上面的主子们还是抱怨,那她王熙凤,
  便只有死路一条了。
  为了活着,为了成为人上人,她现在必须忍,必须让这些人,给她好好干活。
  想到这里,王熙凤像变了一个人,刚才满脸的威严,变成了一脸的笑意。
  她让平儿挨个扶起这些人,笑着说道:「以前的事情,我知道不与你们相干,都是赵千瑛逼着你们干的,你们也是没法子,
  以前的事情,我不会放在心里,也请你们不要放在心上,大家在这掖庭,都是苦命人,苦命人又何必难为苦命人呢?」
  王熙凤话音未落,这些人便千恩万谢,甚至有人痛哭流涕,开始痛骂赵千瑛,往日里是如何如何欺负她们的。
  过了会子,王熙凤面容肃然,说道:「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,但以后若是你们点卯不到,偷奸耍滑,干活不尽心,那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。」
  这些人还能说什么,王熙凤不报复她们,她们便已经谢天谢地了,哪里还敢奢望其他。
  故而她们先是千恩万谢,又是陪着笑脸保证好好干活,不仅她们要好好干活,还会监督其他人好好干活。
  若是有人敢不遵王熙凤的令,若是有人敢在背后说王熙凤的坏话,她们第一个便饶不了她们。
  王熙风也懒得再和这些人说什么,她点点头,便带看平儿回小院歌息不提。
  王熙风如何整顿掖庭,如何使得掖庭焕然一新,暂且按下不表,且说皇帝李崇,这几日除了在榻上服『圣药』,便是在榻上服『圣药」。
  偶尔也会在别的地方服「圣药』,比如椅子上,桌子上,窗边,镜子前啊!
  但李纨似乎对此比较抗拒,没法子,李崇只好继续在榻上服『圣药』。
  这一日,李崇服完『圣药」,在屋里待了好几日,只觉闷异常,正想出去走走散散心。
  便在这个时候,裘世安领着一个人走了进来。
  这个人身着太监服饰,头上却戴着斗笠,脸上还蒙着面纱,不知道裘世安,
  这又是搞的什么鬼?
  二人来至李崇面前,跪地行礼请安,
  李崇摆摆手,让他们起身,然后看着他们,目露疑惑之色。
  「揭起面纱,让朕瞧瞧。」
  那人揭起面纱,李崇一瞧,面上不为所动,心里却吓了一跳。
  只见此人脸上有两道长长的刀疤,呈×状,看起来既挣狞,又恐怖。
  幸好现在都大白天,要是晚上看见这张脸,保准会做噩梦的。
  这时候,李崇才想起来,这人不是他在皇陵遇刺之时,唯一一个活下来小太监吗?
  他叫什么来着?
  小桂子,对,他叫小桂子。
  李崇面露喜色,一把抓住小桂子的手腕,道:「小桂子,你伤好了?」
  这一声小桂子,把裘世安都叫得眼圈微红,就更别提小桂子本人了。
  他双眼饱含热泪,看着皇帝,哽咽着道:「陛下,您还记得奴婢的名字?」
  说着,他便要跪地叩头。
  李崇紧紧拉住他,不让他跪下去。
  李崇颇为动情的说道:「朕当然记得,你是朕的救命恩人,朕怎么会忘记恩人的名字呢?
  不仅是你,其他七名阵亡太监的名字,朕都记得,朕把他们的名字,刻在寝殿廊柱之上,就是为了时时刻刻警醒朕,莫要忘了你们。」
  这一下,任凭皇帝如何拉拽,小桂子硬是双膝跪倒在地,裘世安也红了眼晴,跟着跪在地上。
  「奴婢和那七个兄弟,陛下给我们家里赏了银子,赏了房子,还赏了地,子孙三代免除税赋,还让家中子弟进龙禁尉当差,奴婢家里便有个侄子,前些日子进了龙禁尉,
  陛下如此隆恩,奴婢纵是死一万次,也难以报答,奴婢父母前日来信,说奴婢要是不把这条命交给陛下,他们便不认奴婢这个儿子。」
  说到这里,小桂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,跪地大哭起来。
  裘世安也跟着泪流满面。
  当时加上裘世安,总共九个太监,就活了他们两个,小桂子说的这番话,裘世安自然感同身受。
  小桂子这番话,把李崇说的也红了眼眶,他伸手扶起小桂子和裘世安。
  「在皇陵之时,朕答应过,要与你同享富贵的,这些都是朕应该做,也必须做的,小桂子,以后你和孙继祖贴身服侍朕,朕要每日看见你,才会觉得心安。」
  小桂子一愣,急道:「陛下,不行啊!陛下身边贵人众多,奴婢这副样貌,
  若是惊吓着贵人,奴婢万死也难赎其罪啊!」
  李崇伸手,摸着小桂子脸上的刀疤,道:「以后别戴面纱了,这刀疤是你的功勋,是你的荣耀,不能藏起来,你得把它露出来,展现在所有人面前才行。
  若是有人害怕,那是她的问题,不是你的问题。若是有人敢瞧不起你,敢瞧不起你脸上这两道疤,那便是瞧不起朕,朕自会拿刀与他说话。」
  李崇话音未落,小桂子又跪地叩头,痛哭流涕。
  裘世安也跟着哭了起来。
  就此,小桂子从一名普普通通的东厂番子,一飞冲天,成为皇帝身边的近侍大监。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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