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五章 路口 梦想 新车发布

　　“有谁知道，这是在做什么？”
　　“现在还看不出来，不过只要了解这个人做个的事，肯定会知道，一会会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发生。”
　　“了解，从特斯拉上市，到各种产品发布，全都有电视直播。”
　　“虽然这一次是网络直播，但从流量看，比电视直播还要猛！”
　　“那是当然，从小雨婚礼上引流，我们的首富大人在坑妹的道路上一往无前！”
　　“我印象最深的还是世纪之初的中海电子商城直播！”
　　“没错，那一天，这个人把种花制造带到了所有人面前。”
　　“不是这个人，是这群人，看看现场人群，平时只在新闻里见着的大佬全都出现了。”
　　“没错，生产硬盘的，制造内存的，玩主板的，还有做手机芯片的，这些人一凑，加上那个最显眼的铁娘子徐大佬，就是一个完整的电脑主机！”
　　“我们还记得中海，这个人十八年前的豪言壮语……他没有食言！”
　　“还有这群人里面，就差个特斯拉的代表人物了。”
　　“不差！不知道特斯拉董事会主席算不算代表。”
　　“出来了，分屏里出来了，那座宅子里不是没人，女主人出现了。”
　　“……真漂亮啊，看那大长腿，看那个凶啊~”
　　“……这是生过孩子的人吗？看见她，我就与赵宋不共戴天！”
　　“哈哈，你怼的过他吗，小心他吐你一身。”
　　“果然，种花家最漂亮的女人都不在娱乐圈。”
　　“各位，首富大人坑完妹子，又开始坑老婆。”
　　“机会难得，我已开始疯狂截屏啦！”
　　“安静，弹幕太密，快看不见了。”
　　“剧情开始了，赵宋还在往前走。”
　　“带着我们的‘笨笨’。”
　　“等等，分屏上的字幕说的是什么，有没有人看见了。”
　　“豪宅的智能家居首次运行测试，大概是这个意思。”
　　“刚才厨房电器自动泡了了一杯咖啡。”
　　“那些电器好像都是国产品牌。”
　　“背景音乐自动播放了，客户端是声田。”
　　“客厅大屏幕量了，好像在向白大美女推送新闻，是千度APP。”
　　“电视剧更新也在推送。”
　　“还有微信消息。”
　　“这是什么设备，怎么几家大厂APP全都在？”
　　“楼上的，不知道神舟吗？几家大厂背后的大股东，创始人就是赵宋。”
　　“等等，有弹窗~”
　　“……卧槽~这不是设备问题，这是……”
　　“火狐浏览器！”
　　“现在是火狐浏览器主界面，它是这套设备底层系统，几家大厂APP全都集成其中。”
　　“白大美女还在操作，她打开弹窗，她看了消息，是赵宋的健康信息提示。”
　　“她签名了。”
　　“我靠~又分屏了，三个屏幕了，我们看哪个？”
　　“第三个，那是个机器人吧？”
　　“像是饭店和酒店送菜的机器人。”
　　“我是老河湾居民，那是一公里的机器人，这些日子布置在老河湾所有一公里测试的，除了自动上货，还辅助不临街的一公里为那款概念车更换电池。”
　　“它怎么出门了？”
　　“那是特斯拉中心广场店。”
　　“它穿过广场，它把赵宋拦住了。”
　　“哈哈，看那一人一狗的表情，笑死了。”
　　“机器人说话了。”
　　“有没有口型专家，机器人在说什么？”
　　“楼上是瞎子吗，机器人没有嘴！”
　　“怎么会没有，你看，它张嘴了。”
　　“赵宋把手伸进去了，他皱眉了，好像被咬了一口。”
　　“快看第二视角，白大美女前面的屏幕更新消息了。”
　　“……牛笔！”
　　“这是啥？生化五项测试数据？”
　　“医学生表示：刚才赵宋身上的手环数据没有错，他就是低血糖！”
　　“这是重点吗？重点是那个机器人到底是啥，怎么可能这么快？”
　　同样的疑问，在特斯拉中心广场的李薇也有，她若有所思的看向身边的同伴。
　　一边的文静苦笑，喃喃地说道：“还记得我以前投资的那家坏血公司吗？”
　　李薇恍然大悟。
　　“伊丽莎白·霍姆斯确实是一个满嘴谎言的骗子，但那家公司的前身，却是一家拥有尖端血液检测系统的高科技公司！
　　它做不到谎言里那么小，也不可能在普通家庭普及，但让一个那样大小的机器人承载它，承载一个检测盒和一个阅读器，还是能够实现的。”
　　李薇呆呆的看着广场中央的机器人，问道：
　　“他用了什么代价拿到那个？”
　　“……一美元。”文静苦涩地说道，“以及不干涉我对坏血公司的所有投机行为，毕竟……这家公司的信息，是我从他的笔记本上偷偷发现的。”
　　李薇：“……”
　　所以一报还一报，我们曾经坑过他的行为，全都要被他坑回来吗？
　　此时，网络直播已经达到了高潮，短视频公司又加了几组备用服务器的情况下，才能维持住恐怖的流量。
　　“又分屏了，四个屏幕了，快看不见了。”
　　“三个了，机器人那个消失了。”
　　“新的是什么地方？”
　　“有幸去过那里的告诉大家，老河湾协和医院国际部。”
　　“这个老头是谁？”
　　“法西斯主人，博士生导师，医学大拿。”
　　“我靠，他在看赵宋的电子病例！”
　　“……医疗互联，又叫医联工程！”
　　“等等，医学大拿怎么看了两眼就直接签名了？他没有诊断！”
　　“……诊断了，电子病例最后一页就是诊断参考。”
　　“什么意思？”
　　“意思就是……在特斯拉的帮助下，协和医院拥有全国最完整的病例系统，其背后的大数据以及计算……也就是说，这是一套完整的远程医疗系统！”
　　“快看，快速闪过的画面是啥意思，有没有专业人士解释一下。”
　　“快速闪过的是影像系统和HIS系统，它们已经形成完整的接口标准，可以打造最小数据集，通过云平台的方式，采集数据并同意规整，简单来说，实现医疗端和居民端的数据推送！”
　　“牛~笔~（破音）！”
　　“第三视觉又换了，变成一公里便利店了。”
　　“第二视角白大美女动了，她打开了京西APP。”
　　“她下单了。”
　　“一公里便利店收到订单。”
　　“真快！”
　　“还是机器人送。”
　　“看第一视角，赵宋没有等他们，他还在走。”
　　“带着他的狗！”
　　“不，那是我们的笨笨！”
　　“作为老河湾的居民，今天那个路口的车速明显不正常，太快了。”
　　“草~”
　　“发生了什么？”
　　“他不要命了！”
　　“他要做什么？”
　　“怎么都看着，为什么没人阻止他！”
　　……
　　特斯拉中心，地下研究所。
　　王欣、李郁表情凝重，手指快速的飞舞着。
　　老河湾赵宅。
　　白丽接过机器人送来的食材，走进厨房，不一会的功夫，一个简单的三明治就准备好了。
　　她包好，走出豪宅，那里，一辆科幻版的电动汽车已经整装打发。
　　在副驾上放好食材，关上车门，拍了拍车身，然后……
　　那辆没有司机的汽车，在全球无数观众目瞪口呆之下，缓缓驶离。
　　短视频转播大厅。
　　传来导播又一次的呼喊：“再加服务器，全部，全部加上！今天，我们要创造一个无法打破的收视纪录！”
　　在老河湾无数角落。
　　三大种花电信设备制造商的员工们，正专心地盯着每一个网络设备，维护它们的正常运行。
　　在中心广场。
　　文贞文突然推开了文丽华搀扶的手，挺直了脊背，一步一步地向她的小老板走去。
　　身边走来一个身影，是丁涛。
　　两人相视一笑，仿佛又回到了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。
　　曾经，在首都机场，就是他们两人站在老板身后，义无反顾地冲向一群人干架。
　　对方在当时，是对他们来说庞然大物的幻想集团。
　　如今，幻想沦落，而他们的敌人，更加强大。
　　脚步声传来。
　　文贞文回头，咧着大嘴笑了。
　　徐靓颖，宋冠义，刘聪，大胡子，陈宁，李强，刘莹……
　　一个个曾经的小伙伴们，再次站在了一起。
　　等着那个人。
　　等着新的一声……
　　战斗的号角！
　　“来了~”
　　……
　　“Siri~”
　　十字路口，赵宋专注地看着车流，嘴里轻声呼唤道。
　　“在的。”
　　“开始吧。”
　　“收到，倒计时十秒开始。”
　　赵宋蹲下身子，为笨笨松开狗链。
　　“老伙计，要不要跟我一起走？”
　　“汪~”
　　笨笨用脑袋蹭了蹭赵宋手，坚定地和他靠在一起。
　　“3，2，1~”
　　“滴滴~”
　　警报声中，十字路口复杂无比的灯光指挥系统瞬间瘫痪。
　　“等等~”
　　“它怎么自己走了？”
　　在无数位于十字路口司机的惊慌失措中，原本停在红灯位置的车辆，在无人操控下，缓缓启动。
　　“轰~”
　　加速。
　　冲向世界上最大的十字路口！
　　“走！”
　　赵宋决然带着他的狗，走进路口！
　　“哗！”
　　人群哗然。
　　有人试图冲出来阻止他，全被安保与制服挡回。
　　……
　　还记得一个视频吗。
　　在一个没有红绿灯的路口，无数车队井然有序地穿梭而过。
　　左转，右转，直行……
　　没有减速，没有指挥。
　　今天就是如此。
　　只不过是没有排练的情景。
　　“嗡~”
　　一辆辆国产车辆擦身而过。
　　在司机的惊慌的眼神中。
　　赵宋和他的狗一步步走着。
　　车流没有减速。
　　路口没有拥堵。
　　直行和转弯车辆穿插而过。
　　“第二套备用冷却系统启动！”
　　特斯拉研究中心，王欣冷静地喊道。
　　“动用权限，联系南美超算中心，我们忽略了那条狗，我们需要南美超算的帮助。”
　　“三分钟！”
　　“请大家坚持三分钟，他就会走到路口中央！”
　　“我们就成功了！”
　　……
　　十字路口。
　　天上数架无人机飘动，不远处，直播摇臂腾空而起。
　　在无数摄影机，无数人群的注视之下。
　　赵宋带着他的狗，一步步地向着路口中央走着。
　　万众瞩目。
　　一辆辆车从他身边擦身而过，然后又和不同车道的车辆交叉而行，每一次都让人擦一把冷汗，惊险无比。
　　曾经只想着小富即安的他，如今依旧憧憬着那一切。
　　可哪个男人又没幻想过如今这一场景。
　　举世瞩目之下，挽狂澜于既倒，扶大厦之将倾。
　　现在，没有将倾之大厦。
　　但是，却有一声战斗之号角。
　　等待吹响。
　　……
　　随着最后一辆车惊险地擦身而过。
　　赵宋走到了路口中央。
　　他安全了。
　　在无数人松口气的同时。
　　铁骑开始在路口四边进行交通管制。
　　路口渐渐清空。
　　特斯拉的超算慢慢降温。
　　但短视频的服务器却面临着崩溃。
　　在全球无数观众的注视下。
　　那个人闭上眼睛。
　　“嗡~”
　　一声电子模拟油门声响起。
　　一脸科幻版的电动车缓缓打开。
　　这一次，它没有伪装。
　　它缓缓地停在赵宋面前。
　　如雄鹰翅膀的车门缓缓上翻。
　　露出白大美女为他‘精心’准备的三明治。
　　没有司机！
　　就这样。
　　法拉第第一款量产产品，突然而然地出现在所有人面前。
　　这就是一场产品发布会。
　　也是一场种花家在集成电路以及软件工程集大成的成果展示会。
　　更是一场……
　　赵宋用一场快闪般的直播行为，向所有种花老百姓，全球观众述说着过去十八年，他和他的伙伴，他和他的国家，都做了什么！
　　并且……
　　吹响一声，
　　永不妥协，永无止境的，
　　战斗号角！
　　赵宋转身，和他的狗。
　　看着那群站在路边的伙伴，也是一直陪伴他身边的战友们。
　　咧开大嘴。
　　笑了！
　　（全文完）


终章
　　如果仔细研究那场法拉第新车发布会，从背后的各种细节中就会发现，种花家集成电路以及软件工程方面，在十八年来取得了惊人的发展成就。
　　然而美利坚人并未放弃，在中兴之后，又有几家行业内企业进入他们的名单。
　　中兴也未妥协，在赵宋系全力的配合下，终于在临近交货期完成了国产替代。
　　可惜的是中兴想要把国外生意做下去，终究还要靠国家把事情放到谈判桌上协商。
　　比较乐观的是，后续中，种花家缺芯，但在国外许多产业链下游工厂某明奇妙的发生火灾后，全球都缺芯。
　　除了包圆了国内大部分产能的法拉第。
　　题外话一句，那些产业链下游工厂的背后股东，总能找到赵宋系的身影。
　　美利坚人终于开始考虑转移视线。
　　要知道，种花家可不止集成电路产业，也不仅仅只有一个花为。
　　这个冉冉升起的全工业体系的超级大国，是在无数个行业拼搏的普通人，无数个花为一样的公司撑起来的！
　　……
　　“湾湾那家瘫痪的纯水工厂，是你的手笔吗？”
　　京城，小河村，赵家老宅。
　　赵宋抱着狗，认真地端详着老婆身上那惊人的曲线，那满是魅惑的身体，他怎么看都看不够，连白丽的问话都忽略过去。
　　“赵宋~”
　　白丽生气地摇摇手，把赵宋拉回现实：“湾极电的停产，影响了特斯拉后续新手机的发布！”
　　“跟我有什么关系？”
　　赵宋回过神来，满脸无辜地说道。
　　“跟你没关系，为什么每当美利坚增加新名单，那家工厂就瘫痪？要知道，它供应了湾极电一大半的纯水需求。”
　　“瘫痪了，就意味着它的系统有问题，很好解决，下定决心更换硬件就行了。”
　　白丽瞪着眼：“更换设备提案在那家公司董事会上被一而再再而三地否决！”
　　赵宋嘿嘿笑着：“资本主义嘛，一切都按那边的规则办事，没错啊。”
　　“……”白丽沉默许久，才悠悠地问道，“那就是你的最终后手吧？那个一直潜藏在全球互联网中的炸弹，湾湾那里，只是一次小规模的爆发？”
　　“嘿~”赵宋不满，“不要以为你是我老婆，就敢随意毁谤老公！”
　　白丽没搭理赵宋地话茬，脸色凝重地看着赵宋：
　　“它到底还在不在？”
　　“它是谁？”
　　“让你做出互联网炸弹，威胁全球，保护自家的那个东西！”
　　赵宋摊手，看着仔细的媳妇儿，认真地问道：“我要说它不在了，你们信吗？”
　　“……”白丽没法相信，不光她，所有人都没法相信。
　　那场奇迹般的新车发布会后，王欣和李郁在调查组的再三询问下，都承认在整个操作中存在失误。
　　可是为什么没有车撞到赵宋？
　　他们解释不清，可能除了赵宋本人，没人能解释的清。
　　本就隐秘行事的调查组，更不敢向他本人证实。
　　“它真不在了。”
　　赵宋抚摸着媳妇儿漂亮的脸蛋，认真地说道：“我的使命已经全完成了，我交出了特斯拉，交出了赵宋系，以后，我会安心地当我的富家翁，以及……
　　找到它！”
　　……
　　京城，老河湾。
　　特斯拉中心地下研究所。
　　这是建筑图纸之外的隐秘角落。
　　刘教授和负责人们站在电梯口，接到了赵宋。
　　“它还在！”
　　刘教授拉着赵宋的手，肯定地说道，“我相信它离开伱了！”
　　“哦？”
　　赵宋正好奇的看着整个研究所，这个位于特斯拉深层地下，却隶属于国家机构的部门，问道，“为什么？”
　　“在你昏迷不就，京城发生了一起神秘的能量波动，首先被天文台探测到，后被部队察觉。”
　　“找到了吗？”
　　刘教授遗憾地摇摇头：“时间太短了。”
　　跟着刘教授来到指挥大厅，看着下面忙碌的人群，突然想起了斯诺登同志曝光的事情，要是这地方被人们知道……
　　赵宋沉吟道：
　　“哪天？”
　　“十年前某天。”
　　赵宋：“跟我有什么特殊牵扯吗？”
　　刘教授低头思考，缓缓地摇头道：“没有，除了你昏迷，所有和你有关的家人、朋友在那天全都正常。”
　　“四个孩子呢？”
　　“没有！”刘教授肯定地答道。
　　赵宋没有意外，打开身前的显示器，一边操作一边继续问道：“那天的资料在哪里？”
　　“没有电子档案。”在赵宋惊讶的目光下，刘教授微微一笑，示意身旁的助手去拿资料，然后说道，“就是为了防止你说过的那些情况，以及……
　　你本人！”
　　赵宋嘿嘿一笑。
　　苦笑着摇摇头，他突然问道：“老师，您怎么知道我会在十年之后苏醒？”
　　“因为一场社会试验！”
　　刘教授坦然地向赵宋介绍那出试验，“我们做了一个数据模型，来描述一个突然窜起的普通人，对周边社会造成了多大影响。”
　　赵宋瞪着眼睛，“完全没有可比性，如果没有我窜起来，历史是完全不一样的。”
　　“可我们算出来了，而且你也在十年后醒了！”
　　赵宋挠挠头，问道：“那场试验发生地？”
　　“京东，垡头。”
　　说到这里，刘教授似乎想起了什么，“我们考虑过，这事，还真核你有关。”
　　赵宋：“那场社会试验不就是跟我有关吗？”
　　“没错，”刘教授点头，“而且巧合的是，试验开始的那一天，就是能量爆发的那一天。”
　　“所以，除了试验跟我有关，你们就没考虑人跟我也有关吗？”
　　刘教授想了许久，摇摇头。
　　“老师，您知不知道俞边边这么个人？”
　　刘教授连忙在电脑上一番操作，最后摇头说道：“大数据显示，全部和你有关的个人与公司都没有这个人存在。”
　　赵宋苦笑道：“当初那女人是通过中介公司进入特斯拉实习的，为了避免被骗，她拿了个假证件，还取了个艺名。”
　　“她的真实名字，叫做俞小宁。”
　　“……”
　　刘教授转头对助理交代道：“查！”
　　随着那个人女人的资料投在大屏幕，刘教授沉默了。
　　“资料显示，那个女人和那场试验的主角认识，还是邻居，而且，俞小宁是试验场所——那家盲人按摩店的常客。”
　　刘教授看着赵宋，肃穆地问道：“这能证明什么？”
　　“什么也证明不了。”
　　见文字资料已经摆满一桌，赵宋开始翻看起来，“法拉第是十年来第一次在种花家发布的产品，与我有关！
　　这是与空间历史冲突的重大事件！
　　危机开始了。
　　它不会离我太远，它会盯着我，看我怎么毁灭这个世界。
　　又或者诱惑那个新宿主来毁灭……”
　　刘教授认可地点点头，指了指大屏幕上的地图，地图上有一个亮点，是种花家某内陆大城市，一场体育盛会正在如火如荼地举行。
　　“危机已经开始了，不过轮不到你操心，我们会处理好的。”
　　刘教授交代道：“你要做的，是找到它，证明它的存在！”
　　赵宋严肃点头：“把发生在那一天，垡头地区所有资料找出来。”
　　一个小时后，赵宋挑出一份距离垡头不远的航空医院就诊资料，看着所有人问道：
　　“麻烦问一下，堂堂首善之地，现代化国际大都市，这么一个人，到底是怎么被一条生活在原始森林的毒蛇给咬到的？”
　　“……”
　　“查！”
　　刘教授阴沉着脸交代道，她在为自己的疏忽而恼怒。
　　几分钟后，一个中年男人的资料出现在所有人面前：
　　“古铜，30周岁，按摩店员工，老实本分，为人热情，还是那场试验主角的帮闲。”
　　“……”
　　“再问一下，”赵宋似笑非笑地问道，“按摩店注册店名是什么？”
　　助理低头，随后回答：“真轻松盲人按摩。”
　　刘教授不可思议地看着赵宋：“你的？”
　　赵宋摇摇头：“这家连锁的所有物业都是我低价租赁的，合伙人是中海隔壁老王，以及西三旗宋姓二手家具商人。”
　　刘教授断然道：“它就在那里！”
　　“没错，它就在那里，现在，我要把它找出来！”
　　……
　　真轻松盲人按摩，成立之初，以一个钟仅仅三十元的价格享誉京城。
　　就算如今涨到了50，依旧是全京城性价比最高的按摩店休闲场所。
　　前提，是那些盲人技师不机车！
　　京东，垡头西路。
　　真轻松第101分店。
　　时间还早，距离开门十点开门还有很长时间。
　　一脸古董金杯急速停在店门口。
　　带着帽子遮掩面孔的赵宋跳下车，推着整套喜得利电动工具，向店里走去。
　　打发走唯唯诺诺的店长，赵宋独资一人站在店中央。
　　手里拿着装修设计图，脑里，回想着那场试验发生时的录像。
　　“小骨头，帮我充下电。”
　　赵宋走到一张按摩床前，脑袋里快速地模拟着当时的情景。
　　就好像这张按摩床边，真有一个小骨头在按摩一样。
　　“我来吧。”
　　这时，试验主角出现在赵宋脑海，他抢过小骨头手里的充电器，快步向墙角的电插座走去。
　　赵宋的脑袋里，响起了那场试验的倒计时声：
　　“电压调整，试验倒计时开始3……”
　　赵宋没有在脑海里回头看主角，而是一直盯着那个小骨头。
　　电压不打，除了让主角迷瞪一会，电不死他。
　　但是小骨头……
　　赵宋的脑海里，小骨头竟在第一时间，拿出自己的手机充电器，怼着按摩床底下的插座就插了上去。
　　“2，1~试验开始。”
　　“嗡~”
　　主角倒地昏迷。
　　小骨头呆愣片刻，那迷茫、又恍然的眼神，几乎和1999年站在母校门口的赵宋一模一样。
　　不过相比于赵宋站着久久不动，小骨头却行动迅速，他快速地跑到主角面前，把他背起，冲出店门……
　　……
　　赵宋恢复清明，按摩店里的幻想在他的眼中消失，又变得空空荡荡起来。
　　他掀开那张按摩床，露出那个插座。
　　“那个插座，好像十年前的一场意外后，就不能用了。”
　　耳边回想着店长的话语，赵宋掏出喜得利电锤，怼着插座上的墙壁开始砸墙。
　　“哒哒哒~”
　　五分钟后，他又唠叨主角发生意外的那个墙角，接着怼。
　　“哒哒哒~”
　　那个保证主角不被电死的变压器露了出来。
　　但那错综复杂的线路，以及裸露的线头都在显示，刘教授找的装修工人显然是个不负责任的。
　　他顺着墙角插座线路一路看到按摩床那里，喃喃自语道：
　　“电线都快烧化了，这边是弱电，那边被意外搭接，就是强电！”
　　掏出手机，用计算器简单的运算一把，赵宋目瞪口呆：
　　“这么大的电压，你怎么会不死？”
　　“这十年，你拿着金手指干了啥？”
　　“我得到的是聪明大脑，和对未来无与伦比的推演能力，你的金手指是什么？”
　　“空间门？系统？”
　　“野生毒蛇……难道是修仙界御兽门传承？”
　　“这十年，你给人按摩，给人帮闲，还到处去打零工，吃条件差的饭食，住脏乱的宿舍，到底图啥？”
　　“小说主角苟，是因为人家有正事干。”
　　“你他妈的在现代社会苟了十年，图的是啥？”
　　赵宋苦笑着摇摇头。
　　“我不如你！”
　　“你他妈的……
　　是真苟啊~”
　　……
　　京城东四环外，朝阳路，甘露园，航空医院。
　　古同满脸悲伤的从病房走出，靠在墙边，低着头。
　　让路过的人以为他在为病房里的人伤心。
　　“哒哒~”
　　高跟鞋清脆的声音让路人纷纷回头，惊叹的打量着那个漂亮女人。
　　一个被赵宋称为‘堕落天使’的女人，又怎么会不漂亮。
　　来到古同身边，俞边边同样靠在墙上。
　　“怎样了？”
　　“快死了。”
　　两人相视一眼，久久之后，笑了……
　　身后，男人和女人的手，
　　紧紧握在了一起。
　　……
　　毁灭金手指系列小说《重生世纪之交》全文完。
　　敬请期待系列第二部，纯正都市小说：
　　《再见昆仑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