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壹章

第壹章 天生淫民
　　我的大號喚作柴化梁，啥米？采花狼？別亂講，爹娘生我養我，是想廢柴化棟梁，可不是什麼采花狼，屎可以亂吃，這話可不能亂講。
　　爹娘都是1968年高中畢業的老三屆，在那個動亂的年代，說起來大小還算個知識份子，插隊蘇北白馬湖，給某個睡在水晶棺材裏的人忽悠了壹輩子，年輕時下鄉，年老時下崗，到頭來還高呼某某某萬歲，切——！那時候的人大腦都進水了，我就不知道那人偉大在什麼地方？
　　我這代的人，都是無利不起早之輩，幹什麼吊事都要有點油水，當年日本人要是能談談條件，給個不錯的福利，我等小民，給誰統治還不壹樣？只要日子過得去就行，反正輪不到我統治偉大的中國人民。
　　啥——？漢奸？非也非也，往遠的說，滿清時漢人做了二百六十四年的漢奸，還不是好好的？近的講，現在外資企業、合資企業裏薪水拿得多多的所謂白領，還不都是漢奸？只要有錢賺嘛，什麼漢奸雞奸都無所謂，全國人民都削尖了腦袋往外企裏擠，沒有壹張過得硬的文憑，想做漢奸外國人還不要哩！
　　我是幹嘛的？此事說起來話長，活生生的就是壹個中國小民的血淚史啊！生在祖國藍天白雲下，我這鳥樣，連做漢奸的資格都沒有，也沒有國藉，也沒有身份，神密的和詹坶士-邦德差不多，牛B吧？
　　咦——！有人猜到了，黑戶，對！就是黑戶，沒有身份證，沒有戶口，沒有居住地，在自己的國家念些破書，還得交贊助費，說白了就是國之棄民，社會主義特色呀！
　　我們這群人有個共同的名字，叫做下放戶，既不城裏人，城裏沒我們的戶口，也不是鄉下人，鄉下沒我們的口糧，政府號召我們不能“等、靠、要”，是死是活，都要靠自己，他管不了的。
　　有句順口溜這樣唱：“星期天的早晨霧茫茫，下放戶的隊伍排成行，隊長手壹揮，奔向垃圾堆，破鞋子破襪子直往家裏堆！”說是家，其實就是用幾片蘆席搭著的窩棚，比狗窩還不如，當年那些呆B知青，激動的從父母手中奪過戶口薄，響應國家號召，到祖國最需要的地方去，到農村去，到邊疆去，沒幾年知道上當了，被人忽悠了，心中把那個偉人問候了幾遍，於是偷偷回城，就成了黑戶。
　　回城之後，沒有戶口就沒有工作，可是要吃飯呀？老實的點的只有整天蹲在垃圾堆裏，靠揀破爛為生，壹天能搞到幾塊錢就算不錯了。
　　膽子大點的，身強力壯的又給逼急了，只好鋌而走險，殺人放火，用命去搏，只為了身上衣裳口中食，爭取狗壹樣的生存權利。
　　頭腦靈活點的，做起了小買賣，弄點穿心紅的蘿蔔，用糖精水泡了，賣給小孩子吃，或是用個棗兒，泡在粗茶裏賣給過路的人解渴，混兩個小錢，以此艱難糊口，有了點小本錢後，就弄個大鍋，炒點瓜子花生什麼的，就算是好的了，中國老百姓其實狂能忍，與其說是龍的傳人，不如說是龜的傳人來得貼切。
　　我老爹到底是個高 中生，頭腦瓜子靈活點，壹家幾口貓在水西門大橋的橋洞裏，用些爛泥糊三面墻，弄了個大鐵鍋炒些貨物，日子結結巴巴的還能過得去。
　　我其實也不笨，就是書讀不下去，讀到書本說某人怎麼怎麼了不得，心中頗不以為然，他若是了不得，就能帶中國人民走向富強，而不是把中國搞的倒退了幾十年。
　　雖然沒有留過級，但每次升壹次級，分數都考得跌跌爬爬的，不是五十九，就是六十壹，五十八九分時，還是老師白送兩三分，搞個六十分，這樣勉強混到個初中二年級，死活也讀不下去了，在新年的壹片爆竹聲中，結束了我讀書的生涯。
　　父母看著我搖頭嘆氣。
　　我說：“妳們兩個別壹臉的苦瓜相了，妳們自詡書念得如何如何好，還不是這個吊樣？也沒見到如何的有出息！”
　　老頭無可奈何的說：“妳這麼小就呆在家裏，以後妳該怎麼過啊？”
　　老太搖頭道：“唉——！他那書是不可能讀下去了，再讀下去也是浪費時間，妳還能指望他考個大學什麼的？算了吧，大不了我們每天多炒幾斤瓜子養活他就是了。”
　　老頭也搖頭，猛吸了兩口不知從哪撿來的煙屁股，還是不帶過濾嘴的那種，半晌方說道：“我們能養他壹時，不可能養他壹輩子，不管怎麼說，得學個手藝！”
　　我笑道：“吊——！過完年我就自己養活自己，不要妳們兩個養還不行嗎？省下來的錢，正好給能讀書的化棟吧！”
　　柴化棟是我弟弟，那小子頭腦瓜給水洗過了，老師說什麼聽什麼，給政府愚弄後，還會發誓忠於某某某，萬古不變心。
　　老頭道：“妳個小王八蛋，妳什麼都不會，怎麼養活自己？”
　　我笑道：“怎麼什麼都不會了，大到上屋揭瓦，小到偷雞摸狗，我哪樣不行，切——！”
　　老頭發怒了：“妳不能幹犯法的事！”
　　我笑道：“我也沒要幹犯法的事呀！吳道友的老頭在印刷廠，還是黨委書記，工廠的壹把手，聽說開春要招工，我正好這些天沒事，馬上就去找找那個王八蛋，看看他能不能把我弄進廠去！”
　　吳道友塊頭倒不小，可是脾氣好得很，極少和人動手，不得已和人打起架來，也不敢拼命，遇到麻煩，他就跑到我這兒避難。
　　我個子不高，可能是長身體時營養不足吧，長到初二，還不到壹米六五，但下放戶的孩子天地不收，溝死溝埋，路死插牌，打起架來根本不怕死，出手就是把人把死裏打，反正活著也沒什麼意思，死了也無所謂，所謂好漢怕賴漢，賴漢怕死漢，遠遠近近比我大的比我小的，都不想和我以命相抵，附近大小孩子都知道我不好惹，自十三 歲開始，就沒人敢和我放對了，因為不管打得贏打不贏，只要惹了我，在很長的壹段時間裏，我都會象瘟神壹樣的纏死他，什麼手段都用，搞得他全家雞飛狗跳，直到心中的那股怨氣消了為止。
　　老太道：“那不可能，那是家國有企業，人家打破頭都進不去，妳怎麼可能進去，我們家又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送人家，人家決不會答應的。”
　　我滿不在乎的笑道：“誰說我要去做正式職工的，我去弄個臨時的小工幹幹，以後找到其他的路子，再去做別的，省得妳們兩個老的整天說養著我，等哪壹天發財了，我天天請妳們兩個吃小籠包子，妳們也少煩我了，我走了。”
　　說走就走，老頭老太連喊了幾聲，我理也不理他們，切——！這些老頭老太，這也怕那也怕的，能幹個吊事！
　　那時住樓房的很少，家家都是平房，吳道友的家就在小莊子，是水泥蓋的九間大瓦房，後院的魚池中養著金魚，中間是堂屋，堂屋頂上還有個小閣樓，兩側是臥室，整幢房子有四五百平米大。
　　吳道友的住處，我自是熟透，見他家後門開著，想也沒想，就從後門就鉆了進去，反正他家常來，我又不是什麼禮貌人，根本就沒想到要和什麼人打招。
　　路過後院花圃，見臘梅開得正盛，隨手抓了幾把下來，又隨手丟在路上，忽然有壹個嬌嬌的聲音道：“妳這人太犯嫌了！我媽不是說過不許妳再到我家來嗎？怎麼又來了？”
　　我回頭壹看，壹名十二三歲的小美女，上身穿著壹件水紅的滑雪衫，下面穿著壹條緊繃繃的牛筋褲，把剛剛發育的小屁股，包得緊緊的，腳上穿著壹雙深黃色的皮靴，只到小腿上部，壹頭烏亮的秀發，紮成個馬尾，束在腦後，柳葉眉，桃花眼，粉面上有著少女特有的紅暈，身材修長，幾乎和我差不多高。
　　我吃飯都成問題，根本沒可能想到去看小美女，哼道：“吳麗！妳哥哩！他在不在家？”
　　吳麗是吳道友的妹妹，其實他們兄妹長得都不錯，我卻是其貌不揚，皮膚粗黑，甚至可以用“賊眉鼠目”四個字來形容，個子又不高，身上加起來也沒四兩肉，夏天拉開襯衫，瘦胸前的兩排脅骨可以彈手風琴，穿得也是拉裏拉蹋，不象個人樣。
　　他家老子大小也是個大廠的黨委記，大小也算是個國家幹部，老娘也是面粉廠的正式職工，本來就十分看不起我們這些賤民，她也狗眼看人低的壹翻小白眼道：“不在！”
　　我無賴的笑笑道：“吳小妹，妳翻白眼的樣子騷極了，當心被拐子拐了做小老婆，這大冷天的，吳大傻B沒可能不在家，我這去找他，如果他不在就算了，但是如果他在的話，我回頭打妳的小屁股！”
　　吳麗小腳壹跺，啫氣道：“臟話連篇的家夥，到人家家不走大門，我還以為是個賊哩。”
　　我笑道：“妳家這後院空蕩蕩的，能偷什麼？偷妳嗎？妳看妳，渾身沒有四兩肉，偷去當豬肉賣還貼本哩，太搞笑啦！妳臉上的這個表情告訴我，吳道友肯定在家，這次我找他可是有重要的事，事關我的終生幸福，妳可千萬不要攔我。”說著話，也不看小姑娘的臉色，直闖進屋裏去了。
　　吳麗壹臉的憤怒，果然不再攔我，卻跺腳道：“流氓！下流！整天的胡說八道，我那不爭氣的哥哥，為什麼會交妳這個狗肉朋友？”
　　我心中卻有大事，肯本沒空理這個丫頭片子，直闖到吳道友的臥室，卻發現沒人，再看床上，拱起老大壹堆，不用說了，人定在被子裏，我三步並兩步趕過去，壹把掀開他的被子，賊笑道：“還真沒看出來，妳小子倒是被窩裏放屁，能文能武耶，咦——！抄什麼吊東西？這麼用功？”
　　吳道友壹張臉憋得通紅，壹手拿著壹支手電筒，壹手拿著壹支圓珠筆，吶吶的道：“沒-沒抄什麼呀，我是在溫課！”
　　我笑道：“大過年的，溫雞巴課，還躲在被子裏溫，擺明了有鬼，拿來，讓老子瞧瞧！”
　　吳道友急道：“這可不行，萬萬的不行！”
　　我壹把搶過他壓在肥屁股底下的本子，笑道：“有什麼不行的，拿來吧！”那是壹本普通的練習本，那練習本抄了壹小半，最前面的壹頁端端正正的寫著四個字“少女之心”。
　　我樂了，笑道：“看不出，還挺有藝術性的，還他娘的少女之心，不是偷看妳家妹妹的日記吧？”
　　吳道友急得手直搖，低聲道：“千萬別高聲，我妹妹哪會寫這樣的日記，這是本禁書，現在很流行的，妳要是大叫大嚷的被公安知道了，是要坐牢的，搞不好還會割雞蛋打靶！”
　　我越發感興趣起來，背過身來，不叫他過來，把那練習本拿在手中壹翻，就這隨手的壹翻，就給我啟了蒙，成了改革開放中，先富起來的壹小部分的王八蛋之壹。
　　那頁寫道：“他迅速地將我的腰帶解開來，把手插進我那長滿黑色陰毛的處女地。我那豐腴肥嫩的陰唇濕潤了，有如含珠欲滴的玉蚌，他用手不時在我那雪白的大腿上及根部不停地來回滑動，壹會兒又用手上下輕撫我那濕潤的陰唇，壹會兒又用手指在玉門邊上輕輕地左右來回地挑弄，時而抓住我的陰毛，時而又用手指捏玩我的陰蒂。
　　我的心隨著那雙刺激我陰部的手激烈的跳動著，興奮的喘不過氣來。全身的血流好象都集中在陰壁上，馬上就要湧出來似的，我渾身無力的擡起頭說：”表哥，我不是在做夢吧？“他對我笑笑說：”好妹妹，妳不是在做夢，我愛妳愛得有些發狂了。“接著他的手又在我的乳房和腰間，大腿及陰部狂摸，我渾身真的壹點力氣也沒有了，他看到我的樣子，將我扶了起來，休息了壹會兒。”
　　再向後翻，沒了，我氣道：“休息個頭，後面的呢？”
　　吳道友將手指放在嘴唇上，眼睛四處望了壹圈，噓了壹聲，低聲的道：“小聲點，妹妹就在外面，給她知道了不好，我還沒抄完哩？”
　　我笑道：“我在這兒，她肯定不敢進來，快把妳的原本拿來我瞅瞅撒！”
　　吳道友急道：“急什麼？這原本是我爸從廠裏職工手中收來的，放在屋裏故意不讓我瞧見，我見他天天背著我們家人在翻那東西，心中好奇，這會兒趁他和媚姐躲閣樓商量廠裏重要的事情的時候，悄悄拿過來的，壹定要等他們商量好了之前，再悄悄的還回去，妳別打岔，我壹章還沒抄完哩，妳說我心中這個矛盾喲！”
　　我奇道：“矛盾什麼？”
　　吳道友詭異的壹笑道：“我是既希望立即就抄完，又希望永遠抄不完！”
　　人家是飽暖思淫欲，我可是貧賤找雜工，根本聽不懂他話中的含義，可是壹聽他家老頭和廠裏的什麼媚姐在商量重要的事情，本能想到的就是過完年後招工的問題，所謂人窮誌短，窮人根本就沒臉，萬般皆下品，唯有鈔票高，眼珠壹轉，心裏想：既然來了，不妨去纏纏那對狗男女，或許有個機會哩！
　　我行事說風是風，說雨是雨，很少經過大腦再過濾，忙道：“妳家老頭的廠子，過完年後要招工，那個什麼媚姐，在妳家老頭廠裏是幹什麼的？”
　　吳道友道：“聽我家老頭說，她是勞資處的。”
　　我壹聽，左拳打在了右掌上，“啪——”得壹聲響，急急的道：“這就是了，妳也知道，我沒學上了，正想找個工作混混，我們朋友壹場，不如妳帶我去找妳家老頭，職工弄不到，弄個臨時工幹幹也成啊！”
　　吳道友撓頭道：“不是我不幫妳，這種廠子裏的事，我家老頭根本就不許我多嘴，要是多嘴，反而會惹來壹頓訓，妳今天跑來找我，也不和我事先支吾壹聲，還好我媽打小牌去了，趁她沒回家，要去妳自己快去，省得她回來時用掃把趕妳出去！”說著話手還不停，眼睛只盯在那原本，爭分奪秒的抄。
　　吳家老頭是官面上的人，有時還會顧及壹下黨的光輝形象，吳家老太婆就是典型的潑婦壹個，我反正臉皮厚，就算吳老頭不肯招我，說話也不會太過火，定是“研究研究”之類的官面話，自己去就自己去，去了說不定還有壹絲機會，要是不去，就根本沒機會了，說了聲：“妳慢慢抄，我去找妳家老頭！”
　　吳道友頭也不擡的道：“妳還真敢去呀，不過有言在先，要是被我家老頭罵出來，妳可別怨我。”
　　我滿不在乎的道：“妳家老頭老太，罵我也不是壹次兩次了，只要能找個小工混口飯吃，罵就罵吧！”說罷，轉身就走。
　　閣樓就在堂屋的樓上，我有重要事情在心頭，心中想到見到吳家老頭時，壹定要表現的有點禮貌，於是躡手躡腳的小心翼翼的走到二樓，悄悄的壹推那門，裏面銷得死死的。
　　我楞了壹下，按理孤男寡女在壹起，就算正常的商量工作上的事，也不會把房門銷得如此的緊，我俯下身來，將耳朵貼在門縫處，隱隱的從門縫那邊，傳來低低的、連續的女人喘息聲，聽到那種喘息聲，我的身體的某處，本能的起了壹種莫名其妙的反應，叫我很不自在。
　　我好奇心特別重，既不敲門，也不硬推門了，靈活的爬上樓梯走道的透氣窗上，雙臂壹用力，悄無聲息的翻到了堂屋的屋頂上，小心的踩著微有薄霜的、黑色的瓦片，無聲無息的摸到閣樓的窗戶邊上，拔出隨身攜帶的水果跳刀，嫺熟的挑開窗戶上的插銷，小心的撥開窗簾，把眼睛湊了上去。
　　這壹看之下，頓時目瞪口呆，全身的血脈賁張，褲檔底下年輕的雞巴“騰——！”的壹下就起來了。
　　只見壹名妖媚的女郎，衣裳零亂的半躺在沙發上，長長的秀發散在沙發的靠背上，生得柳眉入鬢，細眸鳳眼，嘴小而肉感十足，胸前的毛衣被拉起了壹半，露出了高高聳立的乳房的下半個雪白奶球，細腰上的皮帶已經被解開，露出了毛絨絨的壹片濃密森林，那片森林下小上大，形成了壹個香艷的倒三角，毛絨絨的森林上白露點點，森林下是明顯高高墳起的恥丘，隱隱的可以看到，兩片肉乎乎的大陰阜，正羞恥的微微張合，兩知修長的美腿，大大叉開，被褪下的褲子直到大腿中部。
　　吳道友的老頭吳愛國，正把這名漂亮至極的年輕女郎，半壓在沙發上，雙手按住她的皓腕，用他那壹張抽煙抽得黃拉拉的臭嘴，在那女郎細嫩滑膩的粉頸間直拱，外看有如蠢豬拱食。
　　那喘息聲正是從這個妖媿女人的小嘴中發出來的，吳愛國的在她的粉膩膩的頸間猛吸，連吻了幾個深深的嘴印。
　　女郎膩聲道：“輕點，每次都吻幾個紅印，幾天才消得下去，給人看見了不好解釋。”
　　吳愛國喘著粗氣道：“這種天怕什麼？天生要戴圍巾的，妳不解開圍巾，哪個能看見？”
　　女郎道：“別忘了，過年前我才結的婚，別人看不見，我家楊斌難道也看不見？”
　　吳愛國語有不甘的道：“妳們兩個才多大啊，都剛剛十九，理應影響國家號召，晚婚晚育的，我還想送妳去工農兵大學讀書哩，這下子可不行了。”
　　說著話，吳愛國果然不再深吻那嬌嫩的粉頸了，卻把臭嘴向上拱，找到了女郎軟綿綿，紅潤潤的小嘴，狠狠的覆上去，咬住她的櫻辱唆舔，又把舌頭伸進她的小嘴中攪拌。
　　女郎微閉壹雙鳳眼，將下巴微擡，亦伸出丁香小舌來和老頭兒用舌頭對接，吳愛國抽煙抽得紫黑色的舌頭，立即和這條粉紅溜滑的美舌翻攪在了壹起，不時發出“滋溜滋溜”的聲響。
　　兩條舌頭攪了四五分鐘，吳愛國欲火上來了，壹手摟住女郎的後頸，壹手在她的高聳如雲的酥胸前亂抓，還擡起膝蓋來，輕頂著女郎赤裸的私處磨弄。
　　伸進毛衣內的老手忽慢忽快，忽輕忽重的技巧揉捏，每捏弄壹下，那女人就忍不住呻吟壹聲。
　　過了壹會兒，吳愛國的壹只手似乎感覺忙不過來，把女郎抱起來，讓女郎就背對著自己肥膘膘的胸膛，又把另壹只手伸進去。
　　女郎給他弄得半躺在他的懷中，任他那雙鬼手，肆意的撫弄捏玩著她胸前的那對豐膄的肉球。
　　捏玩了好壹會兒，吳愛國忍不住就在冬日裏，將那女郎壹對迷人雪白的肉乳抖出了毛衣，這下我可以清楚的看到，那女郎的壹對肉乳，在吳愛國的老手中被捏玩成各種形狀，大團大團柔滑粉膩的嬌嫩乳肉在指縫中被擠進擠出，寒冷的空氣中，散發著越來越重的好聞淫糜肉香。
　　吳愛國雙手玩弄得還不過癮，低頭將大嘴湊了上去，壹口含住壹粒肉乎乎的乳頭舔吸，騰出壹只手來，順著小腹直撫到肉檔間那片迷人的森林上面，在穴外揉了又揉，終於用中指輕輕的挑開蜜水橫流的肉縫。
　　女郎忽然伸手，壓住了他的即將入侵的老手，妖妖的哼道：“吳書記！我們廠子裏不是又建新房了吧？”
　　吳愛國抓住那只嬌白細嫩的小手，低聲淫笑道：“是又怎麼樣呀？這次壹共蓋兩幢，壹共可以安排六十名居住困難的職工家庭，全部按工齡分配，妳和小楊的工齡都只有兩三年，根本就輪不到妳們。”
　　女郎拍了吳愛國的壹下老手，嗲聲嗲氣的笑道：“什麼工齡不工齡的，廠子裏還不是吳書記的壹句話？其他的什麼都是假的，我和楊斌家裏都沒有房子，和兩個老的住在壹起實在不方便，這次要是吳書記肯幫忙，我壹定不會忘記您的，只要您不怕穿邦，我隨叫隨到，包您青春永駐，返老還童。”
　　吳愛國呵呵低笑起來道：“反正我也看不上廠子裏的那點房子，給誰都是給，既然妳們小倆口子實在需要，我會考慮的，不如這樣，五壹過後，局裏組織下屬工廠的領導到杭州開會，到時妳做我的秘書，和我壹起去吧。”
　　女郎眉飛色舞的道：“好是好，就怕其他廠的領導說我們兩個的閑話。”
　　吳愛國親了她壹下臉蛋，賊笑道：“哪個廠的廠領導不是帶兩三個漂亮的女秘書？這樣才方便交流嗎？我們廠裏除了妳之外，還有壹個鄭鈴生得最是漂亮，我找她暗示了幾次，可惜她壹直放不開，既然頭腦不開竅，我也不能勉強是不是？”
　　女郎咯咯笑道：“鄭鈴那叫活該，裝什麼裝呀，難道整天在車間穿著臟兮兮的工作服做搬運工舒服嗎？聽說她家確是困難，壹家六口人，全擠在壹間不到五平方的小房子裏，對於這種特困難的職工，這次能分到房子吧？”
　　吳愛國歪歪嘴，反感的道：“廠裏困難的職工多的是，她和劉勇兩個工齡都只有兩三年，我有什麼辦法？我們黨的幹部，壹定要稟公辦事，怎麼能開後門講私人感情呢？”
　　女郎樂道：“那是那是，吳書記壹向大公無私，全心全意為職工辦好事，辦實事，從不弄虛作假，假公濟私。”
　　吳愛國哼道：“知道就好！”放在嫩牝外的老手慢慢的伸進了迷人的肉洞中，直沒至指根停了下來。
　　那女郎條件談成，知趣的拿開了自己的手，隨著吳愛國粗糙老手手指的強行擠入，窄窄的肉縫立時爆滿，“呀——！”得壹聲，低叫了出來，肉洞中有異物塞入，頓時姻體前傾，壹對肉腿情不自禁的夾得緊緊的。
　　我在窗外看得分明，這漂亮女郎就住在水西門犁頭尖，名叫江媚，她的小老公楊斌我也認識，也是水西門人，家裏哪裏有她說的不堪了，寬敞得很，四合院帶天井的三四間房子，而且我明確的知道，他家楊斌還在家做了壹個老大的鴿子籠養鴿子哩，心中暗罵道：“騷娘們，得便宜處就便宜，看人分房子就眼紅，出此下三濫的手段，下賤，他娘的，夾那麼緊幹嘛，也叫老子看看撒！”
　　吳愛國那只手也不捏乳頭了，手臂繞過江媚的粉腋，將她的粉背，緊靠在自己的前胸上，那只伸入穴中的中指，開始慢慢的在江媚迷人的緊窄肉洞裏抽插起來，而後越來越快，二分鐘後，又把食指伸進了那緊窄的小穴中，更加飛快的抽插。
　　漂亮的江媚被吳愛國老手的兩只手指，抽插的秀發亂搖，滿面紅霞，姻體前後晃動，如風擺楊柳，浪叫聲越來越高，透過密密的騷毛，可看到江媚沾滿蜜汁的肥厚牝唇，正緊緊的吸住那兩根蒼老的指頭。
　　吳愛國玩得興起，忽然將手腕猛烈的旋轉起來，還激烈的翻攪，隨著手指的進出，帶出牝穴內粉紅的、濕漉漉的肥嫩牝肉。
　　終於，江媚在老頭瘋狂的玩弄下爆發了，隨著壹聲蝕骨蕩魄的妖呤，壹雙肉腿猛得大張，壹股亮晶晶的泉水，自江媚肉乎乎的大腿間的蜜穴中箭似的射了出來，直噴出二尺遠近，淋淋灑灑的噴了壹地，頓時壹股說不出來騷香，在寒冷的空氣中彌漫了開來。
　　我在窗外看得也是檔下壹緊，本能想做點什麼，身體壹動，腳下壹滑，急得忙用手抓住窗框“哐當”壹聲響。
　　屋裏的吳愛國，把那江媚弄滯，剛剛掏出有些起色的雞巴，想讓她口交，忽然聽得窗臺上響，響聲雖不大，卻有如晴天霹靂。
　　吳愛國嚇得忙把剛掏出來的疲軟老雞巴塞了回去，急拉拉鏈，卻是忙中出錯，拉鏈匆忙中卻拉到了雞巴皮上，頓時雞破血出，疼得老淚縱橫。
　　江媚情不自禁的驚叫壹聲，急夾緊壹雙雪白粉嫩的肉腿，忙把毛衣往下壹拉，收起那兩團顫悠悠的乳頭，再起身拎起褲子，把毛衣往褲中壹塞，驚慌的顫聲道：“是誰？”
　　吳愛國終於把雞巴皮從拉鏈上解放了出來，也顧不得那傷了，羞怒的道：“是哪個躲在那兒，快給我滾出來！”說著話就往窗臺邊搶身過來，壹把拉住我的手腕。
　　我剛剛翹起來的稚嫩雞巴，也在傾刻間偃旗息鼓，手腕被老不死的抓住，頓時緊張的心壹拎，要是普通的男孩，此時定會嚇得屁滾尿流，但我註定此生要在官兵捉賊的遊戲中討生活，眼珠兒壹轉，計上心頭，努力按下“嗵嗵”亂跳的心臟，向那老鬼眥牙壹笑。
　　那老鬼壹楞，認出我來，羞怒道：“是妳這個雜種，鬼頭鬼腦的跑到我家來，是不是想偷什麼東西，快說！”
　　我努力的擺出笑臉道：“是陳梅阿姨叫我來的，還給了我十塊錢！”
　　吳老頭微驚道：“是她？她不是打小牌去了嗎？怎麼又會找妳來，小孩子不能撒慌啊！”
　　我說話時，仔細看那老頭的臉色，我書讀的不多，卻知道察言觀色的重要性，所謂“出門看天色，進門看臉色”，這是我自小養成的習慣，要是我家老頭心情不好，臉色自然難看，我們小孩子再惹他煩的話，擡手就是壹頓暴打，要是他心情不錯，耍點無賴，要點吃食都沒問題的。
　　我看吳老頭臉色變了又變，知道這慌撒對了，吳老頭心虛了，評書裏武松那壹章，不是有武大郎捉奸那段嗎？這吳老頭擺明了吃野草，不過這江媚騷貨前突後翹的，的確也有叫男人不得不碰的理由。
　　食色本為性也，男女天生就知道如何性交，否則這人類如何繁衍？我盯著那江媚好看的、帶著羞紅的、假裝出來的笑臉，想著剛才她的騷樣，心中無比向往，恨不得也弄她壹弄，口中卻是吶吶的道：“吳叔叔，我真沒說慌，本來陳阿姨是叫吳道友悄悄跟著妳們的，可是吳道友害怕被妳罵，所以陳阿姨就給了我十塊錢，要我悄悄盯著妳和媚姐姐的，她藉口去打小牌，說是壹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，就十萬火急的告訴她知道，不想昨日裏下了霜了，這瓦面上滑，我壹不留神，就弄出了聲響，吳叔叔，妳把手指插進媚姐姐的那裏，又把雞巴掏出來往她嘴裏塞，這算不算是不對勁啊？”
　　吳愛國嚇得跳了起來，壹把捂住了我的嘴，厲聲低喝道：“雜種！不準亂講！”
　　我驚怵的把自己的老鼠眼睜得如綠豆大小，急用雙手扒開他瘟臭的老手，疾聲道：“老頭！方才妳不是用這只手捅進媚姐那裏的嗎？這會兒又來捂我的嘴，妳講不講個人衛生呀！不許我講方才事那也行，不過得有條件！”
　　吳愛國神色不定的道：“什麼條件，說說看？”
　　我急道：“先把妳摳B的手拿開我再講。”
　　江媚自然也認得我，在邊上臊得粉面通紅，低聲道：“吳書記！妳就放開手，聽這小子怎麼說？”
　　吳愛國拿開手，恨恨的道：“小雜種，妳給我聽好了，別給我漫天要價，要是提過分的要求，我決不會答應，妳盡管出去講，看看人民是相信我這個黨多年培養的幹部，還是相信妳這個下放戶小雜種？”
　　我也不生氣，嘻嘻的笑道：“老頭兒，別出口就罵人，也別出口就提妳們的什麼什麼，妳不覺得嘔心嗎？我的要求其實壹點都不過分，我沒學上了，聽說妳們廠子開春要招人……！”
　　吳愛國瞪了我壹眼，冷冷的道：“妳想進我們廠？”
　　我忙鞠了壹個躬，笑道：“正是正是，吳家伯伯能通融壹下嗎？”
　　吳愛國把手壹搖道：“按照國家規定，這次招的印刷工，都要求初中畢業，為人老實，最關鍵的是，要是本市的常住居民，妳戶口沒有，初中也沒畢業，廠子裏又不是我壹人說了算，妳這事我不是不想通融，是根本沒法辦。”
　　我求人的時候，自然恭敬，笑道：“吳老伯，其實我也沒想過做正式職工的，只要妳弄個臨時工給我做做，每月領壹些工資，能胡亂的養活我自己就行。”
　　江媚推了推吳愛國，吳愛國咳嗽了壹聲，擺了壹個B樣，裝腔作勢的道：“這個嗎？倒是可以考慮考慮。”
　　我笑道：“陳梅阿姨說了，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告訴她後，可以在面粉廠給我找個雜工，扛扛面粉下下貨什麼的，妳要是考慮的話，我也不知道妳要考慮多久，我這就去回陳阿姨，不但可以拿到另外壹個十塊錢，還給找個雜工混混。”說罷做勢要走。
　　吳老頭壹把拉住我，變戲法似的換了壹副笑臉，以壹副和藹可親的、人民公仆的光輝形象，熱情的對我說道：“小同誌！妳早日為國家做貢獻的心情我是理解的，但是我們不能走後門，過完初五之後，妳就去我們廠勞資科的江媚同誌處報名，我們正好缺個臨時工！”
　　我得寸進尺的道：“是臨時的印刷工嗎？”
　　江媚急忙點頭道：“是的是的，這次要招的這個臨時工的工種不算，是個技術工種，肯定能讓妳學到技術的，幹得好了，以後妳想辦法把戶口弄上來，廠裏壹定會給妳轉正的。”
　　我“大喜過望”，滿含熱淚的道：“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，某某某萬歲！”壹把抱住江媚的香肩，就要跳“忠”字舞，卻在她耳邊小聲的道：“媚姐！妳的BB好美喲！有空我們試試！”
　　江媚低聲道：“呸——！雞巴毛還沒長齊哩，就想跟人家那個，不過妳要是保證不亂講，姐姐還是可以考慮考慮給妳個小鬼壹點甜頭的。”說罷推開我。
　　我連忙點頭，忽然大聲道：“好好好，我保證不亂說，說算陳梅阿姨再給我五十塊錢，我也不說。”
　　吳愛國急了，忙從中山裝的左前胸的口袋裏，抽出兩張壹百的鈔票，塞到了我的手中，那個時候，壹個工作十幾年的正式職工，工資才壹百多塊錢，這兩百元可不是個小數目，頂他們廠壹個老工人壹個月的工資，要不是吳愛國貪汙腐敗，能搞點外快，這二百元錢，他根本就不會這麼爽快的拿出來。
　　我緊捏住那兩張鈔票，假意推讓道：“吳伯伯，這怎麼好意思呢？這錢我不能拿。”
　　吳愛國的老臉擠出壹絲難看的笑意道：“別客氣嚇，陳梅阿姨面前，妳的嘴巴可要管緊了，決不能亂說話，亂說也沒人會信妳。”
　　我壹面滿臉為難的樣子，壹面壹把搶過錢，急塞進口袋，生怕這老鬼忽然反悔，嘴上卻吶吶的道：“那——，這錢我也只能拿了，陳梅阿姨面前，我保證不會亂說壹個字。”
　　江媚眼睛盯著我手中的兩張“老人頭”，笑了笑道：“這才是識趣的孩子。”
　　吳愛國也笑了起來，道：“前途無量、前途無量，這孩子明明就黃臉婆那兒的另外十塊錢，我給他兩百元他竟然還能推讓推讓，真是不錯，黨的幹部就要這樣會裝B，臺上壹個樣，臺下壹個樣。”
　　看江媚眼睛盯著錢，吳愛國笑了起來道：“大過年的，我倒忘了！”隨手又翻出五百元錢，塞到江媚手中，賊笑道：“回去買點東西吧！”
　　五百元錢相當於江媚三個多月的工資，江媚也假意推讓了壹次，笑咪咪的把錢貼身收了起來。
　　後來我知道這叫孫子兵法，“遠而示之近，近而示之遠，能示之不能，不能示之能。”通俗壹點的說法，說是“臺上孔繁森，臺下王寶森，對待上級象和紳，對待百姓象泰森。”
　　我搶過二十元錢，忍不住心中的喜悅，年青的心靈中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，原來這世上最好賺的錢，不是小孩的錢，不是女人的錢，而是中國幹部的錢，他們的錢根本就當紙用，真是“民心如屎錢如紙。”
　　這下子，我不但工作解決了，還憑白無故的多了兩百元過年，我家老頭老太辛辛苦苦的炒壹個月的瓜子花生，所賺的錢，決不會超過壹百元，這兩百元真是意外之幸，我頓時感覺世界無比美好，幹什麼事都有心情了，馬上想到了吳道友正在抄的“濃密陰毛”的小冊子，傻笑了壹下，轉身就往外走。
　　江媚壹把拉住我，轉臉對吳愛國笑道：“在這裏搞真叫人提心吊膽，我們去杭州時再痛痛快快的搞吧，我也走了，再見！”
　　吳愛國道：“也好！妳和小柴壹起出去吧，碰到人就說妳帶小柴來找臨時工的。”
　　江媚還當我小不懂事，輕拉著我的手向吳愛國笑了笑，我壹碰到她滑膩膩的軟手，感覺舒服極了，兩個人壹起下樓，吳愛國跟在後面，像是送我們出去，剛到堂屋，正碰上鄭鈴和她的老公劉勇，小夫妻兩個手上提了四色禮品，看起來價值不菲，手挽手的跨進了大門。
　　江媚嬉笑道：“咦——！小鄭！小劉！妳們兩個給吳書記拜年呀？還帶了這麼多禮物！”
　　滿臉笑容的吳愛國，看到劉勇、鄭鈴他們兩個手上的東西時，忽然嚴肅起來，義正詞嚴道：“我教育過妳們這些小年輕的多少次了，怎麼能助長這種歪風邪氣哩？帶上妳們東西快走，我姓吳的生在紅旗下，長在雨露中，決不會不顧黨的原則走後門，妳們兩個要是來玩我非常歡迎，但就是不能帶東西來，那是在侮辱我的人格。”說著話，果然將鄭鈴小夫妻兩個推出了大門，連正眼也沒瞧他們兩個手上提的那些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