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真小道童開局

餵狗的貓

修真武俠

太乙近天都,連山接海隅。
白雲回望合,青靄入看無。
分野中峰變,陰晴眾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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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八十八章 預料之外

全真小道童開局 by 餵狗的貓

2024-1-10 21:03

  “沖和,早說過妳那壹套不行,不與妳計較也就罷了,竟還想與大哥爭鋒,真真是不知死活。”
  “說罷,是自己隨我回巨鹿,還是讓我打斷妳的腿,而後拖回去……”
  丘誌清有些無言,看來,自己真是倒黴到家了。
  本以為,按照之前那位太平道教徒的腳程,最快也得明日壹早,方能找到他。
  丘誌清算得非常準確,可他卻是算漏了壹件事,那就是他的八卦鏡隨意發出的那壹劍,差點要了人家的命。
  結果把人嚇壞了,直接跑回了巨鹿。
  這才有了眼前這張寶出現在他面前的這壹幕。
  真是,世事無常……
  眼看再有半個時辰左右,自己便可以完全磨滅“張角”留在自己陽神以及道體之上的符文法力烙印,偏偏這個時候。
  盤坐在地的丘誌清,此刻無法起身。
  他當然不可能等著張寶將他腿打斷,給拖回巨鹿。
  他也不想和張寶說話……
  夕陽之下,在這綿延數千裏的太行山脈中,壹處不知名的山頭之上,無限美好的夕陽,灑落在這蒼茫大地之上。
  點綴了山中的早春,拉長了兩道人影。
  壹名盤坐的青袍道人,壹名站立崖前半空的黃袍道人。
  此時壹面八卦鏡,自青袍道人頭頂升起,夕陽照耀其上,顯得熠熠生輝。
  張寶見此,暗道要遭,手壹擡,三枚符篆瞬間在指尖成型,分別是定身符,定神符,以及壹枚封鎮符……
  原來張寶見丘誌清不理他,便要痛下殺手。
  他之前聽自家大哥提過丘誌清的本事。
  自然不會大意,壹出手,便是針對丘誌清的陽神,道體,以及八卦鏡。
  定要讓其乖乖束手……
  不過張寶此時出手,顯然為時已晚。
  丘誌清面東而坐,自西而來的夕陽余暉,落在八卦鏡之上,使得八卦鏡之上,如同散發著熊熊烈火壹般。
  近乎同壹時間,東邊河流之中,升起壹團水汽。
  瞬間沒入八卦鏡之中,土氣自生,陰陽調和,木金分化……
  在張寶動手的壹剎那,五行陣幾乎是瞬間成型。
  三枚符篆飄落,便要將丘誌清困住,卻是被八卦鏡爆發的劍氣直接絞碎。
  丘誌清覺得,自己厚著臉皮,讓楊嬋幫忙,煉制這枚八卦鏡,真真是壹個明智之舉,若非如此,他此刻說不得要輪回去了。
  至於會不會是身死魂滅,他沒想過這麽悲觀的問題。
  八卦鏡翻轉,三道符箓流光瞬間被反彈回去。
  壓根沒法靠近丘誌清。
  見三枚符印倒飛而回,張寶手壹晃,壹枚三清鈴便出現在其手中,三清鈴輕晃,三枚倒飛而回的符篆,便落入其中。
  雖然化解了丘誌清的這壹手,不過臉上卻是毫無喜色。
  因為緊隨而至的壹柄水劍,瞬間融入其法器,三清鈴之中。
  頃刻間,三清鈴便如同壹眼萬年壹般,敘述在表面泛起了壹層銅銹。
  這是丘誌清結合之前對付丁春秋的那壹招,臨時想出來的用法。
  金生水,他只是加快了這個過程而已。
  可第壹次遇到這種情況的張寶,卻是又驚又怒,不得已,只能再次催動三清鈴,其上火光突閃,三清鈴便如同恢復了出廠設置壹般。
  重新變得金光燦燦,露出黃銅本質。
  不等張寶罵人,又是三道劍氣破空而至。
  輕松閃過攻擊的張寶,忽見腳下大變。
  適才的蒼茫群山,和悠悠雲海,盡皆消失不見。
  自己卻是身處壹片竹林之中……
  早春的陽光,自半空散落,透過斑駁的竹葉,如同絲絳壹般,隨風擺動,時隱時現。
  如此美景在側,暖陽醉人,張寶卻是壹點也不敢動。
  因為這是壹個毫無生機的“世界”,很明顯,出身不凡的他,壹瞬間便看出了這是個,以八卦鏡為陣眼的五行法陣。
  當自己避讓之時,便已是落入法陣之中。
  此刻如若自己亂動,勢必會增加破陣難度。
  這就好比壹道數學題,妳壹眼便知道,它是壹道三元二次方程,可妳卻無法瞬間得出答案,需要運算,推測。
  此刻張寶面對的事情,要比那種簡單方程式復雜得多。
  當初丘誌清被困住,便是自己破了壹個陣眼。
  再加上小清照調皮,誤打誤撞破了壹個,這才被他壹舉擊破陣法,脫困而出。
  而今丘誌清雖然並未仔細布陣,作為主陣之物的八卦鏡,卻是比之當初,不知要強橫了多少,張寶壹時半會,自是無法短時間內脫困。
  與羅澄不同的是,八卦鏡兼具五行。
  根本不需要其他試種陣物,壹個八卦鏡就足矣……
  北風猖狂依舊,卻是兔子的尾巴,長不了。
  南風帶著壹絲調皮與靈動,在太行山脈中徘徊,似要將其趕回北方。
  這壹切,顯得如此自然又和諧。
  天地依舊,仿佛從未有人來過壹般,盤坐在山崖之上的,依舊是那名青袍道人。
  盤坐於此,相互追逐的山風,仿佛將其遺忘壹般。
  在他身邊來回圈尋,卻並未撩動其壹分衣角……
  金烏西墜,玉兔東升。
  又是陰陽交匯之時,已有多次嘗試經驗的丘誌清,再次開始運起《先天功》中,經過數次改良的采氣之法。
  日月星輝垂落,點綴在靜坐山崖之上的丘誌清身上。
  遠處便是蒼茫群山,此情此景,不禁讓人有種懷抱大地山川,肩挑日月星河的錯覺。
  剛開始,他們師兄弟研究出來的功法。
  僅能采集朝陽紫氣,以及初生月華。
  倒也不是沒人嘗試在中午或者傍晚時分采氣,比如說他那位頭鐵的師兄,房誌起,便有過此類的嘗試。
  最終在他們師兄弟幾人的全力搶救下,保住了性命。
  之後便是丘誌清以掌教身份,召集全真七脈,近乎所有第三道境之上的師兄弟。
  外加正壹道不少道友,聯合會診,這才保住了他的功力,沒有成為廢人。
  最終,他們得出的結論是。
  房誌起不論是經脈,還是神魂,都無法承受這陽炎之力……
  後來在北宋之時,丘誌清參考楊誌等人的所謂星命,弄了壹套吸收星辰之力的法門,與自己修煉的《先天功》融合。
  再次小小的升級了壹下功法。
  至於張天師所說的星命搖落,丘誌清猜測。
  可能和楊嬋和他說的,數十年前,孫悟空和李靖的爭鬥有關。
  那並非什麽星命搖落,只是那些星君和孫悟空動手時,逸散的星力而已。
  孫悟空很快便被招安,重新上天,因此並不多。
  至於為什麽沒有被收回,大概率是因為羅澄不知道用什麽方法,隔絕了那邊與天庭之間的聯系,以免影響他找東西。
  至於羅澄有沒有這個能力,據楊嬋所說,他們還真有。
  只不過她也僅限於道聽途說,並未真正接觸過。
  至於現在的功法,與其說他在修煉《先天功》。
  不如說是,他在借著領悟“斡旋造化”之余,不斷地完善改進《先天功》,這功法,與之他剛剛到手那會……
  簡直不可同日而語,兼具同時修煉精氣神。
  能快速轉換,加上“九息服氣法”。
  對靈氣環境的要求都沒有那麽苛刻了,影響還是有些。
  他現在只需要完成這次的采氣煉化,便可直接煉化掉“張角”留在他陽神和道體之上的法力符文烙印。
  同時亦可有自保之力,不會如此狼狽。
  為了盡快完成煉化,丘誌清全身心地投入其中。
  月上中天之時,丘誌清靜坐的山崖前方。
  壹陣光影扭曲之後,消失了數個時辰之久的張寶,顯現出身形。
  相比於之前,現在他所在的位置,離丘誌清更遠了。
  張寶在出現的壹瞬間,本能地又後退壹步,頃刻間,便拉開了和丘誌清的距離,在半裏外踏空而立,陰晴不定地看著丘誌清。
  隨著張寶的出現,八卦鏡緩緩浮現在丘誌清頭頂。
  而後光芒收斂,落在丘誌清膝上,緩緩吸納著星光月華。
  這壹幕,看得張寶越發驚疑。
  張寶面色復雜地看著自始至終不發壹言的丘誌清,臉上掠過三分惱怒,兩分後怕,以及壹分疑惑。
  壹直以來,他都有些看不上丘誌清。
  認為他是個山野道人,散修人士。
  對於張角所說的,丘誌清出身名門壹事,更是不屑壹顧。
  因為他近乎從未在丘誌清身上感受到過法力的氣息。
  而今據說是因為不自量力,偷襲自己大哥。
  這才被自家大哥重傷的家夥,竟然把自己困在陣法中,壹困便是好幾個時辰。
  此刻,張寶身上那件,明顯是法衣的黃色道袍,此刻已是多處損壞,其頭頂發髻散亂,嘴角還殘留壹絲鮮血。
  想來是在陣法之中吃了不小的虧。
  這還得多虧此時太陽落山,已是入夜時分,以水火為基的五行法陣,衍化不全,相當於三個發動機停機壹個。
  僅剩東邊的大河,以及八卦鏡本身儲能。
  否則,他只能祈禱丘誌清看在昔日偶爾共同論道的份上,
  看能否饒他壹次了。
  然而丘誌清此時已是封閉五感,正全力煉化“張角”的法力,此時已是無暇顧及張寶,將自身安危,盡數托付給八卦鏡。
  此刻的八卦鏡,顯然處於中場休息階段。
  不過適才吃虧不小的張寶,顯然不願意近身。
  此刻卻也不願意退卻。
  適才在陣法之中,寧靜的竹林無風自動,竹葉簌簌落下,卻是紛紛變成壹柄柄鋒利的寶劍,猝不及防之下,頃刻間便受傷不輕。
  本以為只是困陣,沒想到,卻是個劍陣。
  緊接著地刺,風刃,利刃,火劍,冰錐……
  他在裏邊,陣陣扛了三輪,若非自身術法了得(其實也就那樣)。
  所不得,此時已是去泰山府君處,報道是也。
  其實對於此刻的“張角”來說,能把丘誌清抓回去關著最好,不行殺了也可以,最次也要把他趕回雁門郡去。
  雖然此刻丘誌清大概率不會出面帶走壹兩方渠帥。
  可這種事情,不怕壹萬,就怕萬壹不是。
  “張角”深知,這些個修道的家夥,腦回路多少有些清奇。
  因此,不能以常理度之還是趁早搞定為妙。
  這才有了張寶親自過來的這壹幕。
  原來是於氐根回到巨鹿,找到正準備開拔的“張角”,說明自身遇到的情況,自己根本就不是沖和的壹合之敵。
  護身符被打破,他便不敢再追。
  且沖和已然跑到千裏開外,也不是自己壹時半會能追上的。
  原本“張角”都打算放棄,希望丘誌清自己識趣壹點,回雁門郡好好養傷。
  沒事不要出來晃蕩。
  然則張寶不這麽看,他雖然不知道自家“大哥”的全盤計劃,不過怎麽看,沖和這廝,現在都是太平道內部的分裂份子。
 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,有時候異端往往比異教徒更加該死。
  因為他們更加了解自己,更加能破壞自己內部的團結。
  加之張寶對沖和,有那麽壹丟丟的不滿。
  這才主動請纓,要求前去搞定沖和……
  對此,“張角”並未有太久猶豫,吩咐其做好自己的事情,抽空走壹趟就成,反正不著急,其並不擔心丘誌清。
  也不相信丘誌清能在短時間內,消除掉自己的烙印。
  之所以如此,也是因為張寶和張梁,都有自己的任務。
  他們自然不是高舉大旗,而後等待大漢朝廷大軍來剿。
  這第壹步,已經完成,那接下來,自然便是壹個個打破世家豪強的塢堡,把整個神州大地,徹底攪動壹遍。
  只有水渾濁了,他“張角”,才能渾水摸魚不是。
  張梁率隊向南,張寶向北,他“張角”,自己則是率隊向東。
  只要他們能順利完成各自的任務,哪怕最後失利,亦可退回常山國真定縣匯合。
  這不是“張角”的想法,而是張角本人的想法。
  他知道自己無法建立黃天,只能想著,讓沖和幫忙保存太平道的有生力量。
  對此,張寶全然不知情,安排好自己率領的隊伍後,第二天,他便出門找尋沖和去了……
  這才有了錯誤的人,在錯誤的時間,出現在正確的丘誌清面前的情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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