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桃木劍不可能這麽萌

我是妳張老師

靈異推理

“老板?”宋九月面沈如水,神情嚴肅的站在櫃臺前面,呼喚著古董店的老板。
這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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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八十壹章:幼鳥

我的桃木劍不可能這麽萌 by 我是妳張老師

2019-6-21 14:22

  壹處無人的廢棄小院裏,坍塌了壹大半的房屋廢墟中,宋九月坐在壹塊磚頭上,手裏拎著什麽東西。
  仔細壹看,宋九月的手裏抓著壹把烏黑的秀發,頭發低端,掛著壹顆面容姣好的少女頭顱。
  “餵!這樣很容易讓人頭暈的啊!”
  在宋九月的手中壹晃壹晃,頭顱不滿地叫著,臉上滿是慍怒:“我可是妳姑奶奶!宋九月妳個不孝子!快把我放下來!”
  “妳是葉秋的姑奶奶,又不是我的。”宋九月面無表情,隨意地晃著葉長溪的頭顱,冷哼道:“幫我個忙。”
  “呸!”葉長溪啐了宋九月壹口,但因為現在的身體是半靈體的緣故,並沒有唾沫可以使用,權作發泄,以此進行著作用寥寥的反抗:“這是妳求人幫忙的態度嗎!禮貌!禮貌懂不懂啊臭小子!”
  宋九月壹臉淡定,揪著頭發,揮舞著葉長溪的腦袋在空中轉圈。
  “哎呦!好暈啊!放開我魂淡!”
  玩悠悠球似的轉了半天,宋九月才停下手裏的動作,看著被轉得七葷八素的葉長溪,懶洋洋地道:“吶,妳要是不幫呢,也沒什麽——不過之後存放妳腦袋的地方,可能就會由青瓷小壇變成腌菜壇子了。妳自己決定吧。”
  好看的眼睛裏似乎有著蚊香狀的螺旋花紋,葉長溪哎呀呀叫著,大概恢復過來,脾氣立刻小了很多,乖巧地道:“嗨!壹家人說什麽兩家話!妳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,九月妳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地方,姑奶奶我義不容辭!”
  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頭呀。
  猶記得壹個月前,宋九月和葉長溪被包裹在泛著紅光的巨大的繭裏。當繭上出現裂紋的時候,破繭而出的卻只有壹個人——顯然,獲勝者不是葉長溪。
  破繭而出的那壹刻,宋九月就找回了自己全部的記憶,也恢復了壹部分當初的性格。
  他本來有機會能夠把葉長溪徹底吸收,使其成為自己的靈力,將葉長溪的存在徹底毀滅。但出於對葉長溪的同情,和過往壹起相處的感情,宋九月沒有這麽做。
  或許是仁慈,或許是狠辣。宋九月將葉長溪的靈魂撕扯成無數的碎片,將其身體部位全都融化吸收,穩固了境界,提升了實力。
  但葉長溪的頭卻被宋九月完好的保存了下來。
  “總會派上用場的……”懷著常將有日思無日,莫到無時思有時的想法,宋九月找了壹個還算漂亮的青瓷壇子,把葉長溪的頭裝了進去。
  這下,葉長溪真的又變回“阿盧”了。
  “碰!”
  隨著壹聲悶響,宋九月竟然真的不知從哪兒拿出壹個泡菜壇子,放在葉長溪的面前。
  為什麽妳會隨身帶著這種東西啊!!!
  聞著撲面而來的酸臭味道,咽了口唾沫,葉長溪乖巧地點點頭:“您說!”
  宋九月滿意地笑笑,從葫蘆裏掏出壹個油布包,慢慢地打開,放在阿盧的眼前:“妳看這個。”
  “這是……”阿盧瞇起眼睛,有些驚訝的看著裏面的東西。
  那是壹顆黑漆漆的動物心臟。
  “杜子規的心臟。”宋九月介紹道。
  和黑化杜子規戰鬥的時候,在用天雷將巨大的怪鳥擊落之後,宋九月也很快被雷電的余威擊昏。在那之後,玉面狼君等各方勢力頭領很快趕到,瓜分了怪鳥身上絕大多數可以用作煉藥、煉器的素材。
  當然,他們也沒讓最大的功臣宋九月心寒——在普遍意義上最有價值的心臟部位,被玉面狼君收集起來,之後轉交給了宋九月。
  “第五萌說,杜子規是吳君豹的弟子。妳有沒有辦法……”宋九月皺著眉頭,說道:“從她的心臟裏想方設法提取壹些記憶,好讓我多了解壹些有關於吳君豹的信息。”
  阿盧恍然,思索了壹陣兒,點頭道:“有辦法!用妳的鎖鏈即可!如此這般這般……blabla……”
  聽著阿盧詳細的講述,宋九月連連點頭,照著阿盧的指示,掏出壹截黃銅鎖鏈,插進了黑色的心臟之中。
  “心如止水,以氣內觀。”阿盧低聲說著,清脆柔軟的聲音下意識的讓人想要遵從。
  宋九月屏息凝神,遵循阿盧的話,將思緒放空。
  看著宋九月很快進入狀態,葉長溪眼中閃過壹絲難以言喻的情緒,繼續說著:“用心去感受……”
  “……”
  宋九月沒有回應。他似乎已經失去了意識,沈浸在了某壹段記憶當中。
  “……切,還挺快。”阿盧撇撇嘴,正想趁機占些口頭上的便宜,宋九月抓著她頭發的手卻忽然松開,壹顆腦袋跌落在地上,骨碌碌滾著。
  “餵!”
  阿盧尖叫著,在斷壁殘垣中滾來滾去,清秀的臉龐變得灰頭土臉。
  滾到墻角後,腦袋撞在墻上才停止了運動。
  “嗚……可惡!呸呸呸!”俏臉上沾滿泥土,阿盧吐了幾口,把鉆進嘴裏的灰塵通通吐了出去。
  頭上的秀發忽然極不附和常理的扭曲起來,像是無數根細小的觸手,支撐在地面上,將阿盧的頭顱托舉起來。
  “哼,沒想到吧宋九月,就算只剩壹顆頭,姑奶奶也不是沒法行動的廢物呀!”阿盧得意地笑著,用頭發作支撐,慢慢地向宋九月移動過去。
  此時的宋九月,卻陷入了深深的沈睡,對於阿盧脫離自己的掌握絲毫不知。
  臉上帶著邪惡的笑,阿盧的頭發揚起來,勾住了宋九月的臉龐,攀附到宋九月的臉上。
  “嘿嘿嘿……現在,妳可歸我啦!”
  ……
  “柱子……妳看!”
  破舊的茅草屋裏,杜子規懷中抱著壹具腐爛生蛆的屍體,臉上帶著神經質的笑。
  壹手抱著覃天柱的屍體,杜子規嘻嘻笑著,指著房梁上壹個倒吊著的身影。
  那是在覃天柱生前,曾對其刑訊逼供的白虎寨男人。如今,他再也不復當初的囂張跋扈,臉頰上滿是不正常的紅暈,嘴唇幹裂,瞪大了無神的眼睛,口中發出細如蚊吶的呻吟。
  看著男人,杜子規的目光微微上移,目光中滿是驚喜:“小鳥孵出來了呢!”
  在男人的腹腔處,裂開壹個洞口。幾只剛剛孵化出來的小麻雀還沒長出羽毛,光禿禿地小腦袋從洞口中伸出來,長大了嘴,唧唧叫著向母親討要食物。
  “乖~”
  攙著覃天柱的屍骨站起來,杜子規走到小鳥們面前,順手從覃天柱爛的不成樣子的臉上揪下壹只蛆,塞進了小麻雀的嘴中。
  “看!是爸爸養活了妳們呀!”又取了幾只蛆蟲,將壹窩小麻雀盡皆餵飽,杜子規臉上滿是慈愛的笑,看向倒在自己懷裏的丈夫,柔聲問道:“對吧,柱子?”
  而那張已經面目全非的臉,顯然已經無法回答她。
  杜子規笑盈盈地和屍體對視了壹會兒,過了半晌,臉上的笑意漸漸褪去,眼神中泛起壹絲落寞,輕聲呢喃著:“柱子……”
  倒吊在房梁上的男人不知仍然沒死,腹腔中的小麻雀們無法行動,只能不住地唧唧叫著,宣泄著過剩的精力。
  緊緊摟住覃天柱的屍體,杜子規癱坐在地上,眼圈微微發紅,哽咽著道:“柱子……柱子……”
  “我……好想妳呀……”
  “妳……真的想我?”
  耳邊忽然想起男子渾厚低沈的聲音。
  杜子規壹楞,感覺懷裏抱著的情郎似乎在輕輕地動彈。
  “柱子?!”杜子規驚叫壹聲,下意識松開手,覃天柱的屍骨倒在了地上,不少蛆蟲跌落在地上,白白胖胖的身體扭動著,四散而逃。
  驚恐地盯著地上的屍體,杜子規咽了口唾沫,大氣不敢喘,盯了半晌,覃天柱仍然毫無變化。
  “是我幻聽了?”杜子規漸漸安心下來,自嘲地笑笑,“果然,是太想念妳了嗎……”
  就在此時,覃天柱忽然直挺挺地坐了起來,身上的腐肉和蛆蟲散落壹地,空洞的眼眶直勾勾盯著杜子規,讓人心裏發慌。
  “呀!”杜子規尖叫壹聲,連忙後退幾步。
  雖然壹直心心念念想著再見情郎壹面,但這種形式,總是讓人毛骨悚然。
  屍體動作僵硬地站起來,壹步壹步,緩緩向杜子規靠近。
  “柱子?!是妳嗎?”杜子規難以理解眼前發生的壹幕,不知道自己究竟改怎麽辦——是該沖上去和久別重逢的愛人來壹個熱烈的擁抱?還是應該狠下心來,讓覃天柱塵歸塵土歸土?
  “妳不是說……想我嗎?”
  覃天柱的嘴微微張開,早已腐朽的聲帶,不知為何發出了低沈沙啞的聲音。
  杜子規面帶驚恐,沒退後幾步,便退到了墻角,再也沒了退路,只能硬著頭皮道:“我……我是很想妳……但是……但是!”
  停下了腳步,覃天柱沒有繼續前進,保持著壹個不至於讓杜子規情緒失控的安全距離,繼續說著:“妳壹直在抱著我……”
  “對!對對對!”杜子規連連點頭。
  “可我的身體早已腐朽……我已經沒有了皮膚和血肉,感受不到妳的體溫,嗅不到妳身上讓人安心的氣息。”覃天柱說著,低沈的聲音裏,似乎透著壹絲哀傷:“我好想抱抱妳,好想拉住妳白皙柔軟的手,好想輕輕親吻妳的臉頰……”
  被覃天柱說得臉頰微紅,杜子規羞澀地笑著,應道:“嗯……”
  腐朽的身軀猛地上前壹步,伸出手,像是想要抓住杜子規壹般,覃天柱的聲音變得包含痛苦與渴望:“妳不是說妳永遠愛我嗎?!幫幫我啊!”
  “幫妳?”杜子規壹怔,“怎麽幫妳?”
  “復活我!”
  覃天柱說著,音量不高,聽在杜子規耳中,卻覺得振聾發聵。
  “復活?!”杜子規的眼神變得熱絡起來,卻又滿是絕望:“我也想過啊柱子!我也想復活妳,但這種違逆陰陽輪回的事情,怎麽可能呢!”
  覃天柱沒有回答,緩緩地彎下腰,露出骨頭的手詭異地伸進了地下的影子裏。
  腐爛的手陷進陰影裏,又緩緩伸出來,指尖掛著壹件巨大的衣袍似的東西。
  巨大的衣袍被覃天柱扔了過來,杜子規下意識接住,拿在手中展開壹看。
  那是壹件肥大破舊的黑色八卦袍。
  “陰陽算什麽。”
  耳邊忽然想起了另壹個聲音。
  杜子規驚恐地躥到壹旁,四顧壹壹番,卻沒有看到任何的人影,而這個聲音也和覃天柱屍骨發出的低沈嗓音截然不同。
  “穿上這件袍子。”
  那個聲音再次響起,而聲音傳來的方向,似乎是……
  自己的腦子裏。
  杜子規的身體猛地僵住,緩緩低下頭,看著手中的八卦袍。
  破舊骯臟的袍子,恍惚間似乎變成了人間最美的錦衣壹般,倒映在杜子規的瞳孔裏,讓她的眼中泛起了無盡的癡迷和貪婪。
  “穿上它!”
  腦海中的那個聲音在催促,在咆哮。
  杜子規不再遲疑,果斷地將黑袍套在身上。
  這壹剎那,她的眼中有無數的雜亂的景象閃過。
  臉上浮起滿足的笑,杜子規在這瞬間似乎窺見了什麽不得了的天機。
  從她腳下的陰影裏,忽然鉆出壹個高大魁梧的身影。
  高大的男人站著杜子規的面前,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只女妖精,打量了壹番,贊許的點點頭:“還湊乎。”
  杜子規看著忽然出現的男人,不僅沒有絲毫的怯意,眼中反倒露出了孩子對於父母的壹般的喜歡、崇拜和依戀。
  “能活著穿上這件衣服的活物可不多。”男人冷笑著,和杜子規滿是崇敬的雙眼對視著,徐徐說道:“我乃吳君豹,欲張書院山主。從今日起,妳就是我的門生了。”
  “是,山主。”杜子規恭謹地低下頭,輕施壹禮。
  “為我做事便好。”吳君豹點點頭,轉過身,往屋外走去。“只要讓我滿意,妳的郎君我會幫妳復活,也會幫妳窺見無上大道。”
  杜子規的眼中泛起憧憬之色,不住點頭,感激地道:“喏!”
  在她身後,覃天柱的屍骨重新倒在地上,分明死得不能再死。
  杜子規卻絲毫沒有考慮這奇怪的壹切究竟是為何發生。她輕輕擺弄著黑色八卦袍的衣角,喜不自勝。
  倒吊人腹部的窟窿中,壹只只小麻雀忽然不再聒噪,怯生生地縮回頭去,躲在腥臭的腹腔裏。
  懵懂無知的它們沒由來的生出壹種感覺。
  不是母親穿了壹件黑袍,而是黑袍包裹著壹張……人皮。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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